周福接着就交代,他之所以会这样安排,正是因为桂丰楼不卖牛肉包子。桂丰楼在早上忙碌的时候,的确不会有人去特意留意柜上的东西。
周福之所以敢选择这样下手,便是想玩一招灯下黑,以为没人会想到这牛肉馅的包子会是桂丰楼里人的替换的。
众衙役们听到这里,惯例在心中佩服起崔桃来,幸亏她敏锐才能察觉出来。若换成是他们,还真是容易根据’桂丰楼不做牛肉包子、包子放在柜上没人注意’去推断凶手另有其人,以为桂丰楼只是倒霉被诬陷了而已。
“魏春来与朱大牛之间的干系,你不清楚?”韩琦问。
周福摇了摇头,“我只是听朱大牛说过,他跟魏县令还算相熟。”
“那你在外可有什么绰号?”韩琦再问。
周福怔了下,低下头,低声道:“梦婆。”
“什么,你竟然是梦婆?梦婆不应该是女子么?”王钊不禁惊叹出声。
“便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起了这个绰号,叫人意料不到竟然是我。”周福闷声解释道。
众衙役作恍然大悟状之时,崔桃哼笑了一声,“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很想为我试试新刑具。”
韩琦闻言轻笑了一声,显然他也早就听出来周福在撒谎。
“终于可以试试我这刑具的厉害了!”崔桃叹道。
周福听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忙辩解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但崔桃根本不听,衙役们更是听从了崔桃的吩咐,迅速地将他绑在了刑具之上。
韩琦手捏着惊堂木,凝眸望着在屋外折腾的崔桃,不禁重吸了一口气。她过去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连刑具都会做?这是仅凭看书就能得来的东西?
待周福被绑好之后,崔桃就拿了一根蜡烛,去烧那吊着周福身子的绳子。周福吓得当即嚎啕大叫,那叫声比杀猪还难听。
眼见着草绳被烧黑了,燃起了火焰,周福惊恐地仰头看一眼,又低头看一眼,嗷嗷大叫着喊:“我说实话!梦婆不是我,是魏县令,魏春来!”
众人看着周福都没动,周福瞪大眼看着马上烧断的绳子,随即吓得紧闭双眼,再度大叫一声。在他身体身体下落的瞬间,王钊等人将周福架起,扯了下来。
周福在地上滚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后臀,余惊未定地重重舒一口气。
“最后一次机会。”崔桃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