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之时,平静无奇,没有像你大哥那样为孤带来秦军凯旋的祝福,也没有像你二哥那样为大秦带来风调雨顺,除了是孤的孩子,是秦国的公主外,你平凡的一无所有。她的父王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茫,可是偏偏除了你以外,没有一个孩子能如孤的意。嫡子好战无勇,次子生性怯弱,唯有你,像孤,最像孤了。她的父王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声音也低上了几分,昔年,秦庭乱政,孤生为嫡长子,太子,继位无望,还惨遭流放十五载,受尽白眼与折磨,可是孤最后还是回来了,回到这王都,踏着鲜血,夺回了孤的荣耀。壡儿你与孤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会失去,这是命,可孤不信命,你也不能信命。你要严无为,孤给你此后,孤便再不会管你,你将去往秦国最苦寒之地,受尽折磨与挫败,你若能像孤一样凭着自己的本事回来,回到的王都,这天下便是你的。你若回不来,便就安心的在那里当个被废的公主她的父王嗤嗤的笑了起来,带着嘲弄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苟延残喘的活着,与你所谓的爱,心心念念着的严无为一道,活着,百年之后,化成抔黄士,哦不也许十年,二十年后便会化作黄土,任风吹散。
化作黄土,任风吹散!
她猛然一下惊醒,耳边还残留着父王那阴郁的声音,可是入眼的却是严无为那张被放大了的脸,王上?严无为为她披上了绒衣,轻声道,做恶梦了?
慕容壡摇了摇头,回了些神,现下什么时辰了?
戌时两刻了。
这么晚了?慕容壡坐了起来,我怎么睡过去了?
严无为道,我也想问王上怎在椅子上就睡了过去,明明里间便是床榻,偏要在这睡,万一感上风寒了呢?
还不怪你。慕容壡娇嗔地瞪了眼严无为,你久久未归,我一人怎入得了眠?
嗯严无为认真道,那是臣的错了,只是我的王,方才你趴在桌上也未入眠吗?
没有。
哦,那王上也未做恶梦被惊醒了?
相国大人。慕容壑板着张脸,面无表情道,孤希望你能安静点。
哪种安静?
闭上嘴的安静。
原来如此。严无为点头道,可是夜里的时候王上又要臣张开口,说些王上喜欢听的话,不许臣安静,王上,您说,臣这相国当的,可否累人?
慕容壡绷着脸,耳根子却红了起来,因为严无为的俏皮话,使她方才因为那个梦而来的阴郁一扫而空,相、相国巧舌如簧,孤认输。
闻言,严无为却是弯下了腰,将慕容壡从椅子上拦腰抱了起来,惊得慕容壡双手一下子就缠上了严无为的颈脖,做做甚?
严无为低低的笑着,抱着慕容壡往里间床榻的方向走,王上夸臣巧舌如簧,臣以为,臣该报答。
报、报答?慕容壡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你、你要如何报答?
严无为笑的勾人,不发一言,却让慕容壡害羞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节奏全乱了。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咦,好像要开车了?
姬崽们,来来来来,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骚起来啊!快活啊!谁说开始就不能写H啊!我就不按套路来,甜死你们!来来来来,压攻受,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我压生攻【。
第8章 7
严无为将慕容壡放到了床榻上,弯着腰问着那个红了脸的王,在想什么?
嗯?嗯、在、在想慕容壡觉得自己忽然一下有点结巴了,一时不免在心里狠狠地啐了自己两口,不争气!都是老妻老妇了,现在忽然害起羞来是怎一回事啊!
嗯?严无为又凑到了她耳边,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为何脸红?
热、热的
那又为何发抖?
嗯有点冷,对,孤现下又、又有点冷了
严无为便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慕容壡越发的窘迫,她心里知道这个女人老是这便喜欢欺负她,可是她又忍不住要顺着这女人的意思来,少年时的喜欢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洗礼后,便是成了如水般的深情,让她心心念念着这个人,恨不能一夜白头,与她到老。
看着女人又凑近了些,慕容壡紧张地直往后缩,结果女人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举,而是伸手取了她身后的被子,替她打开,盖上,笑,冷就到被子里去。
慕容壡微不可见地撇下了嘴,你要去干嘛?
以前你不是都很自觉地上来给我暖床的吗?
闻言,严无为笑的更开了,她低声暧昧道,乖,莫急,我去洗了手再来。
慕容壡脸红得滴血:
相国,孤真的不急,不急不急你不要误会孤。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不急,那个别扭的王在严无为回来时已经乖乖地躺好,盖好了被子,阖上了眼,看样似乎是要入睡了,如果脸没有那么红的话。
严无为不动声色地吹了灯,宽了衣,然后一只素手勾起被角,轻轻揭开,再悠哉悠哉地躺到了慕容壡身旁了去,她倒是沉得住气,慕容壡却是受不了她这一副慢条斯礼的样,绷不住了,你干嘛
不知道主动地把我抱到怀里去给我暖身子吗?
睡觉啊。严无为理所当然道。
慕容壡噎了一把,顿,我觉得还是有点冷
于是她的相国便伸手替她掖好了被角,满意道,严实了吗?
严实了。慕容壡有点闷,想了想,又唤道枕边人,相国。
嗯?
孤待你好吗?
好。
于是慕容壡厚着脸皮道,那相国该如何报答孤?
严无为似乎是轻笑了一下,听得慕容壡臊得慌,心里直骂自己沉不住气,她很想沉稳点的,至少得像朝堂上那般,是个威严有魄力的王,可是偏偏对着这女人时,她那精明能干的脑袋就像是生了锈一般,转不动了,满心眼都是这讨厌又让她止不住喜欢的女人,哪里还有个王的样子呢?
.....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女人这么一本正经道了以后,慕容壡却忽然笑了起来,暖床的话相国的手为何要来宽孤的衣?
方才王上说热。
可孤又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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