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浴室我很快就换上那件黑色的贴身绑带小礼服,因为刚才拿得太随意,没有注意到后面是整块露背的,晚上的冷空气稍为在上头停留都让我感到不适,我匆忙的换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晦暗得连我自己都不愿多停留一眼。
我走到楼下时,只有史爸爸跟王阿姨站在楼梯口等我,他们给我一个纸袋让我装衣服,然后告知我总经理已经在车上等我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副驾驶座,很怕自己又毁了气氛,可是又难耐如此尷尬的环境。
他没有开口,我就也不说话,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他对我的冷战,可是这情况持续了好几天都没有改善,在公司他只回答我会的公务性问题,回家他就直接进房间了,这让我有些心慌,可是也不敢做多馀的的举动,只好让这场战争继续下去。
而在慈善拍卖会前的傍晚,他终于说了一句比较人性化一点的句子。
「你是要去参加选美还是慈善拍卖会?再不快一点你自己搭公车去。」儘管是抱怨的句子,但那也让我觉得自己,没被他那么讨厌了。
「好了,我好了!」我先是用声音表示自己的立场,才匆匆忙忙的拿了一支艷红色的口红抹上嘴唇后,抓上手拿包跟着总经理的屁股坐上他的车子。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时常会表现出孩子般的情绪,明明这些丢失已久的性格,全都被现实与生活给掩埋过去了,史柏翔却能在每一个举手投足,将最真实的我唤回。
可是那样也不代表他愿意原谅我了,从总经理只盯着前方的表情就知道还在生气,我偷偷的瞥了他几眼,直到他转头过来看我才没胆的收起目光。
他的眼神并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太久,像是点水的蜻蜓,碰一下就离开了湖面,毫不犹豫,也没有一丝眷恋。
可是他不晓得的是,这无心的一点一滴已经造成了涟漪,泛起了一圈又一圈在意他的的波纹,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