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傅知烟借故还要回府照看生病的弟弟,便打算离开了。绮罗听罢知道她那个弟弟自幼体弱多病,平日里是需要人多费心,便也没有强留她用过晚饭再走,只道让她闲暇时无处可去,就来王府多和她做做伴。
傅知烟含笑应了,辞了郡主殿下后带着婢女一路直奔后门而去。毕竟是跟在傅知烟身边久了,婢女听雪最是体察她的心意,但还是要问了主子的意思才好处置:“小姐,这些礼物怎么办?还是老规矩吗?”
傅知烟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就倾身上前进了马车之中,身后的听雪快步走到无人之处,将那几盒礼物尽数倒在了墙角的废物堆中。
听雪也爬上了马车后,小厮才赶着马车启程离开,车中只有主仆二人了,听雪才疑惑不解地询问道:“小姐,我看成王世子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选,年纪和您相仿,家世又好,您为什么不和他相处看看,还要把礼物丢掉呢?”
傅知烟摇着轻罗小扇带起一阵胭脂水粉的香风,味道却不呛人,反倒带着一股子清凉之意,她深吸一口气闻了又闻,感觉肺腑中的浊气都消散了许多。
心里暗暗道这新鲜的薄荷晒干磨粉就是好。她拿小扇轻轻打在听雪的额头上,柔声笑骂道:“笨丫头。”
“同我说话的那个根本不是世子殿下,但老王妃在一旁竟也没有说破,反而由着他跟我寒暄一二,看来那男子的身份必定非同一般,老王妃有所顾忌,所以才听之任之。”傅知烟心头也颇有些犹豫,但又不敢妄下定论。
“那既不是世子殿下,又有谁能让老王妃也忌让几分呢?”听雪喋喋不休地继续追问,“明明这是王府的地盘啊,任谁来也不能反客为主的呀!”
这无心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傅知烟,既不是王府中人,又能让老王妃这样的皇族长辈也听之任之,那么方才同她说话的那位,大约也是皇室中人了。яⓄúщèищúЗ.cⓄм(rouwenwu3.com)
地位又与王府地位不相上下,甚至比王府还要尊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人应该就是不久前宣布了要纳妃的太子殿下。
傅知烟按下了这些思虑没有声张,扑着香扇,假装阖眼小憩,朱唇轻启打了个哈欠,她撑着一边脑袋懒洋洋的叹道:“不想了,是谁都好。我先眯一会,快到府里了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