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wen着苏文宣实在是感觉太爽,心理和生理同时达到一个巅峰,裤子都来不及脱,现在想想,也有点兴致上头的意思。
不过好歹苏文宣反应不是很大,霍祈东想至少没撕破脸皮,得了便宜自然得卖乖,手一下一下顺着苏文宣的后ji,想着把人mo舒服了。
苏文宣的确觉得还行,主要是被压得太久,浑身乏力,也懒得跟他计较。
过了十几分钟模样,霍祈东把人稳稳妥妥地抱起来,问他:你卧室在哪里?
苏文宣一听,立刻人就醒了,忙挣扎着下地,你可以回去了。也不看霍祈东,随意将敞开的浴袍一裹,见霍祈东没反应,才抬眸望他,低声道,回去吧。
霍祈东左右计较一番,轻咳一声:我可以借用你的洗手间处理下他低眸看一眼自己的裤子。
苏文宣简直要扶额,扬手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去吧。
霍祈东也不客气,径直走过去。
苏文宣则想着等他走了再去洗澡,于是坐进单人沙发中,盯着刚才两人躺着的地方出神。
那沙发从装修搬进来,也已经有几年光景,也不是什么高级货色,眼下被这么一顿折腾,自然是面也褶了,皮也皱了,跟个皱面的狗似的。
苏文宣呆呆地想,那叫什么狗?他垂着眼眸静静地望了一会儿,随即无力地倒在沙发里,仰面,长长地叹气。
霍祈东这厮就是洪水猛兽,简直是把自己往哪儿冲都不知道。
这日子怎么好端端就成了这样?
正混混沌沌地胡思乱想,忽的肩膀上多了只手,轻轻一压。
苏文宣睁开眼,语气都有些虚浮地问:好了?扭头看他一眼。
霍祈东站在灯下,五官立体,侧影英挺,别有一番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刚洗过手,手指有些微凉,指尖碰了碰苏文宣的耳垂。苏文宣,以后不要哄骗我?
我哪里哄你了?苏文宣微微仰头,明亮的眼神璀璨如星。
霍祈东淡淡道:一会儿要同我做朋友,一会儿又不理我,一会儿让我抱着亲,一会儿又去找李君晟,还不是骗我?
这声音,理直气壮的指责人了。
苏文宣一听就不对,两人关系是乱七八糟,他心里头也乱糟糟的。
他抬手拍开霍祈东的手,解释一句:我没有找李君晟。今天我去剧院有点事顺便看了场话剧,他正好也在,天下雨,我没带伞,他就送我回来。
慢条斯理地说完,他才想,我同霍祈东说这么清楚干什么?
算了,不跟你说。你赶紧回去。
苏文宣困乏的抬手挡住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霍祈东见他嘀嘀咕咕地说的这么明白,心里瞬间云开雾散,又看他的确疲惫,便道:嗯,那你休息吧。过两天吃饭。
还吃饭?
苏文宣现在是听到吃饭两个字就头大。
不过面上的确是不大表露出来,只点点头,低声道:嗯。不送了。
霍祈东弯腰,想要亲wen他的面颊,却不料苏文宣一躲,他的便落在他的额头上。
他也没再说什么,揉了下他的肩膀,直起身子,环顾这间同苏文宣一样文雅适宜的屋子,淡然道:早点睡。
等门被关上,苏文宣复又仰天长叹。
一个人呆坐半晌,他才起身去开窗,这屋子里有股子甜xing味,他自然知道来自哪里。
慢吞吞地走回浴室后,苏文宣冲了个澡,躺上床,蜷缩起来。
入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也许过阵子霍祈东腻了,也就这样。
第二天一早,苏文宣洗漱时才发现,两只手腕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等穿裤子时,布料摩擦左腿腿根处也有些不适,果然也是青了一片。
这档口,他想到去年同他那一次,也是把自己折腾得低烧了两天,浑身上下都是淤青。
他心道:霍祈东这真的是头咬人的老虎,未免太没轻重了。
今天上午,苏文宣得去康复医院做理疗,还是那位男护士驰诚帮他预约的时间。
两人在理疗室做关节活动时,驰诚就发现了苏文宣手腕的淤青,他问:你怎么搞成这样?遇到什么事情了?扶着他坐下,我去拿个局部热敷袋来。
苏文宣看看他这么关心,倒是心里一暖:不用了,过两天也就消了。不严重,也不太疼。
驰诚道:那怎么行呢?我去拿,反正有。又灿烂一笑,你急什么,我又不要你多花钱。
医院总有病人怕花钱,尤其是做理疗这一块,大家都省着来,驰诚便这么一开玩笑。
苏文宣倒也柔和一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那成,你帮我去拿吧,谢谢。
等热敷袋送过来,绑在手腕上,苏文宣感觉怪可笑的,自己好像成了个大龄儿童,看驰诚盯着自己的淤青,他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让人绑架了?驰诚就蹲在他跟前,这么冒傻气地问。
苏文宣笑着同他开玩笑:猜对了!
驰诚不好意思地起身,道:我帮你揉揉肩膀吧。他转到苏文宣背后,掐着穴道力度适中地按起来。
苏文宣被他按了会儿,心里想着,驰诚这孩子倒是挺好的。
接触多了,性格也是挺柔和的一人,又是做医护工作,到底是心地善良而且细致入微。
苏文宣见过的人的确是多,这些年路也走过,水也淌过,知道本质良善的人已经不多,更觉得这小年轻有些质朴和单纯。
正胡思乱想的这会儿,苏文宣听到驰诚低声问他道:一会儿午餐我请你?你方便吗?
苏文宣倒是一顿,扭头看他,只见他低眸有点不好意思,便轻笑着道:你请我?
驰诚手一停,也不看他,别开眼睛,只道:嗯,不过就一小时。可以吗?
苏文宣看他的模样,却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的划过了霍祈东的身影,几秒后,他果断地拒绝了他。
驰诚也没多说,自当没发生过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