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当天肯定是在家里过,霍祈东猜测他是想陪着自己过个二人世界。
嗯,你安排。霍祈东其实没太大所谓,他心里只想哄着苏文宣高兴,不过他愿意花时间讨自己开心,又是另一回事。
他将人搁在床尾沙发凳上,慢慢给他解衣扣,弯腰亲昵地问:我的生日礼物呢?准备了什么?
苏文宣的手软软地搭在他的后颈,揉捏着,浅笑:吃饭不算礼物呢?
霍祈东顺着他的手臂,吻他的下巴:你在就是礼物,别说吃饭,喝西北风我也乐意。
呵呵巧舌如簧,现在知道你女儿跟谁学的了吧!苏文宣笑起来,用脚踢他,小孩子啊,都是有样学样,被你带坏的。
第二天,霍祈东照旧是上了苏文宣的车去的公司。
下车前,他看苏文宣拉住自己,在唇边落个吻,他觉出一些些异样,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吻了又吻,轻声问: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嗯?
以后都这么主动。苏文宣笑笑,推他下车。
这一整天,霍祈东都神采飞扬,面对决策失误的高管都和颜悦色,吓得对方以为霍总要背后抽刀开掉自己。
等到下班,霍祈东准时步出大厦,就看苏文宣黑色的车停在不远处。
定的是一家高级日料店,一个温馨精致的小包厢里,两人对面而坐,横贯中间的长条桌上,是新鲜的各色鱼生。
他们从日本回来后,苏文宣也三五不时地联系店家往家里送过日料,但是这么郑重其事地来吃料理,好像是这几年头一回。
吃到一半,店家老板,也是店里的大厨,过来用日语跟他们打招呼。
苏文宣笑着与他寒暄两句。
霍祈东手里捏着清酒杯,听他们对答,才知道,这是月前苏文宣就来打招呼,定今天的菜色以及空运食材等等。
等大厨离去,霍祈东望一眼这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食材,又望着在喝茶的苏文宣:这么早就惦记我生日了?
没有没有,别想太多。我自己也想着吃一顿地道的。苏文宣否认,又禁不住他灼热的眸光盯着自己,便淡淡地笑起来。
霍祈东的左手在桌下探过去,握住苏文宣的脚踝。
苏文宣脚踝min感,被他一捏,瞪他一眼:好好吃饭。
今晚我是不是得好好感谢下你?霍祈东把玩手中精致的清酒杯,笑得放肆起来。
苏文宣收回脚,不做声。
等吃完饭回家路上,原本霍祈东在跟苏文宣聊公司的事情,顺便询问他之前提过的投资事宜。
苏文宣做事情一向是仔细的,霍祈东倒也没什么可置喙,笑着感叹他成了自己的私人助理。
但眼见着本应该要左拐回家的路,苏文宣却往右打方向盘。
霍祈东望着这陌生的路,有些奇怪地问:去哪里?
苏文宣笑嘻嘻地吓唬他:把你绑架了。让你女儿苏圆圆同志啊,给我送个几亿赎金才放你走。
正说话,车子就径直开进一个高档公寓住宅区,霍祈东微微直起身子,看车子通行无阻,便猜测,苏文宣应当是常来。
这是哪里?
距离家里别墅不远,看环境,颇为新式,独栋和小高层结合的模式。
有点像是之前他临时购置的市区的房子,但是总体房子构造更小巧一些。
苏文宣轻车熟路地开到地下停车库,但就是不说来做什么。
两人同时下车,霍祈东看他绕过车头,来握自己的手:苏文宣,你不会在这里嗯?
苏文宣但笑不语,紧紧牵住他的手,轻声道:别想跑。
霍祈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两人走进电梯里,他忽的想起那些在苏文宣家门口等候他回家的时光。
那漫长的等待,因为有所期待,而叫人心中充满了悸动。
但彼时,苏文宣总不给他好脸色看,动辄是爽约,放鸽子,吃一顿饭也要费尽心思,甚至于看到自己总要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一想到这里,霍祈东搂着他,捉住他的下巴,在唇峰落一个吻,舌尖强势又霸道地抵进去,索取他的甜蜜。
电梯叮的一声音抵达八楼,苏文宣边回应他的吻,边把人带出去。
房子是普通的一梯两户结构,霍祈东被苏文宣压在墙边轻轻啄吻。
答应我,一会儿进去的时候,闭上眼好吗?苏文宣央求似的道,我带你进去。
嗯。
霍祈东不知道这屋子里有什么,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真乖。苏文宣奖励似的亲吻他的唇,含shun了许久,才同他分开。
霍祈东意识到了今晚的苏文宣如此柔软诱人,他被他牵着手,闭上眼,问道:圆圆不会在里面等着切蛋糕吧?
苏文宣笑了下,在密码锁上输入霍祈东的生日,将他慢慢拉进去。
门一关,霍祈东便迫不及待地睁眼,入目而来的是收拾得极为舒适的小户型。
陈列着带有苏文宣个人风格的家居摆设,一眼可以望到底的一室一厅,没有其他房间,甚至没有厨房。
所有物件,大到床上用品,小到脚边一块地毯,都是崭新的。
白色的绒面沙发,海蓝的地毯,墙上是苏文宣旧居里的一副挂画,温软的海浪上飘着白色的浮沫,漫无边际地涌入人的眼里和心里。
苏文宣站在霍祈东身后,伸开双臂搂住他的腰,贴上去抱紧他的背,柔声道:以后我们每周来这里单独过一天好吗?让圆圆自己去玩,或者去我妈那里。
他的下巴舒舒服服地搁在霍祈东的肩膀上,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他耳后的肌肤。
霍祈东看向这一桌一椅,一茶一盏,远处更是高楼景观入目而来。
这地块,尽管是这样的小户型,也一定是价格不菲。
霍祈东问道:几时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多少钱?嗯?告诉我。他将人一把抱住,快步抱到全新的沙发上。
苏文宣仰面坐着,手搭在他的后颈,在他耳边道:没有花钱。
没有花钱?那怎么买?霍祈东tian吻他的下巴和耳垂,柔情蜜意地问。
霍祈东扶着沙发背部时,不禁想起苏文宣旧居的那张沙发,那一次他们闹别扭,苏文宣拎着枕头就要睡在沙发上,他不肯,一定要让去卧室。
后来,苏文宣就妥协了,像是牵着孩子一样将他牵进去。
那一晚,如今想来好像似在他们的感情中至关重要的一天。
从那时开始,苏文宣对霍祈东似乎才真正敞开了心肺。
霍祈东也领会了另一件事就算是吵架、闹脾气,也永远不能叫苏文宣独处。
他看着像是拥有海纳百川的气度,但也很脆弱,需要有个人陪着,闹着,心里头才不至于孤单。
苏文宣看霍祈东一条腿跪在自己的腿边,忽的沉默起来,漆黑的眼神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便揉着他的脸,笑起来,推他一把:我们喝点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