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周意刚唱完一首歌下来,连唱带跳让他微微带汗。
服务生走过来,说道:那边有位客人请你过去。
周意皱眉,往舞台上正在唱歌的施明哲看了看,平时都是施明哲帮他摆平这种事的,可现在施明哲在台上,唱完至少几分钟。
施明哲的目光在周意身上扫了一下,漫不经心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意思是别打架,好好说话,拖几分钟,我等等就来。
不打架,好好说话,我知道。周意嘀咕着跟服务生去了台下一个视线比较好的位置。
带着酒气的青年长得还算英俊,和几个年轻男女坐在一起。
我这捧场了几天,总算正主露面了啊!,这青年眼神溜到周意脸上,又滑过带着汗湿的修长脖颈,舔了舔嘴唇,又往下看。
是呀,佳哥每次都请酒,你一次也不下来和佳哥喝一杯,是不是过分了啊。佳哥旁边的几个人嘻嘻哈哈,也打量着周意。
小模样确实挺周正,这眼神,啧,招人疼,难怪佳哥喜欢。
周意压下恶心感说道:先生,我们这里请酒不是真的喝酒的意思,您是不是误会了。
我当然知道,这不妨碍大家真的喝一杯交个朋友。佳哥把手里的烟咬在口里,捞起桌上的一瓶酒,倒了满满一杯递过来。
偶尔也要和歌迷交流一下嘛,我是忠粉唷佳哥目光透出一丝暧昧不明,似乎在隔着衣服在看衣服下的身体。
这让人不舒服的目光,周意脸色一黑。
佳哥饶有兴趣把酒杯递到周意面前,周意不接,他就拿下嘴上的烟,吐出一个烟圈圈,喷到周意面前。
抱歉,我酒精过敏,先生能否不要为难了。
周意被呛的咳了好几声,仍然不得不保持笑容,拳头握紧又松开,想打人,又怕砸了饭碗,纠结的不行,生活不易啊,也不知道施明哲怎么忍下的。
这被烟呛的老实青涩模样看的佳哥目光更放肆,让周意分分钟想在他眼睛上开两个洞,再塞上一坨狗shi,太特么恶心了。
佳哥只是让你喝一口而已,怎么就为难了。
喝,喝了就放你走。几个人眼神交流,悄悄堵住了周意离开的路,已经有强逼的意思。
施明哲怎么还不下来,周意心里叹气,忍不住了,真的喝了酒就可以了?
喝呀,喝了咱们再说。
不就是一杯酒么,催什么催。周意打量着佳哥,思索着从哪里下手打比较爽,撇撇嘴伸手就要接酒杯,然后让这几个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清新袭人的香味忽至,清冷的年轻男子挡在了周意面前,我替他喝。
你是谁?也是这里的歌手?佳哥在任凌冰雪雕琢一般的俊脸上扫了一圈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这个清冷比那个青涩的更有禁欲感。
任凌,你怎么又来了,你让开行不。周意眼神有点哀怨,任凌不是已经被他哄睡觉了么,这是想阻止他打人?
任凌避开周意想拉他的手,清泠泠的嗓音对着佳哥认真道:我是他爱人,你要请他喝酒,怎能漏过了我。
你不准喝。周意脸皮一抖,不是男朋友么,怎么变爱人了。
任凌突然转过头,对周意轻柔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稍安勿躁。
哦。周意点点头,就奇异的被安抚了下来。
那正好了,你不错,我很喜欢,两个都不错,来来来,大家交个朋友。佳哥的笑容越来越暧昧,玩一对儿,比玩儿一个更让人兴奋。
2/3
佳哥在递酒过来时,暧昧的在任凌手上摸了一把。
任凌目光一冷,不闪不避,这可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任凌把佳哥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点上焚香,拉着周意就走。
佳哥觉得任凌的手冰凉冰凉,摸完似乎头有点晕,身体有些轻飘飘的,他想叫住任凌和周意,脚下却一个踉跄,被其他人扶住。
佳哥,你没事吧。
佳哥晕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一点,才摇了摇头,刚刚头有点晕,没留住他们,等会再去找他们,先找那个喝了酒的大的,大的更够味儿。
任凌把周意带到自己刚刚坐过的位置,茶几上摆着的酒和吃食一点都没动,他按着周意坐下。
酒你没真喝吧!周意拽着任凌的衣袖,明哲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喝这几个人的酒,听说有几个人喝酒后都跟他们走了。
无事,我看你不肯喝就知道有问题,闻过了,只是些致幻药物,对我没有作用。任凌垂下眼皮。
周围有几个相熟的客人和周意打招呼,周意也热情的回应了,让任凌感觉有些不舒服,想把周意带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那就这样就完了?这几个人坏的很,是不是便宜他了,任凌,等离开这里后咱们偷偷打他们一顿吧。周意小声提议。
任凌无奈捏了捏周意的手指,待会看,如果你不想招惹上警察的话,别动手。
什么意思?不知道任凌打什么哑谜,周意转向另一个问题。
那你刚刚说的爱人?意思我没理解错吧?周意问的小心翼翼,小心脏跳的有点快。
你已经收了聘礼了,你知道那代表什么。
收了东西,就...就算成了?周意磕磕巴巴,是不是太儿戏了。
你需要一张证书来证明的话,等你放假了,我们就去国外登记结婚。任凌淡淡说道。
......周意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结婚了,任凌表情居然还那么淡定平常。
任凌的意思是他们已经算做结婚了啊,能不能说的激动点!!!!
他干笑了半晌,才吭哧吭哧道:还是不用了,不过是形式上的,就算国内也可以领证,该离的时候还不是照样离。
我也认为那不过是形式上的,一张证书不能证明什么,只要你我承认,那我们就是爱人、妻子、丈夫。
任凌说完,顿了顿,神色温柔下来,给周意整了整还没脱下的舞台服装,至于仪式,如果你需要的话,等你母亲同意,我们就办。
周意打开任凌的手,纠结的抚平衣服。
什么叫我需要,谁家结婚这样说的,你需要就领证?你需要就办酒?任凌,我跟你说,你这样的没注孤生真的是运气好,你这行为搁别人眼里就是看轻我。
是这样么?任凌一怔,没有看轻,我把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了。
他寿命悠长,一张证书对他来说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反正几十年后也会过期,原本他并不在意,他只觉得彼此只要承认了他们就是最亲密的关系,但其他人不一定这么想。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在意,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很开心了。
周意抽了抽鼻子,有点想哭,既然他们已经算作结婚,那任凌为什么还一直让他等,等什么?
任凌揉了揉周意的脑袋,语气淡淡的,却坚定无比,周意,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说你注孤生,偏偏挺会撩的,好听的一套一套。周意撇撇嘴,任凌你来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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