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玲玲下意识地就说:“我以为古武者都是像安安、白爷爷、岳爷爷那样的。那个姓赵的还真的不像。”话说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妥了。
凌靖革稍显冷漠地说:“那种人怎么能跟岳叔叔他们比。”之后就再也没有提那一对男女了。万玲玲咬咬嘴,心里有点忐忑。凌靖革明显和忌讳那两个人,她怎么就问出口了!
接下来两人都有点沉默,凌靖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大好,万玲玲更自责了。尴尬的气氛在车内弥漫,终于安然小区到了,万玲玲心里松了口气。结果凌靖革停好车,却扭头说:“玲玲,能陪我走一走吗?”
有点愧疚的万玲玲马上点点头:“啊,行啊。”但答应下来,她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低头避开凌靖革的注视。凌靖革车开的慢,祁玉玺和凌靖轩的车已经到了。大家也没等他们两个人,都上楼了。凌靖革从车上下来,等万玲玲下车后,他走到万玲玲身边,沉默地带着万玲玲往小区内的小花园走去。
“刚才在车上没有解释那两个人的身份,是因为我开着车,不想分心。”
凌靖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万玲玲急忙说:“我没有想问你的意思。”
凌靖革笑了笑:“玲玲,你别紧张,我不是怪你。”吐了一口气,凌靖革收起笑,低沉地说:“那个女人,叫潘华,她改名前,叫凌淑华。”
万玲玲心头跳了下:“她姓凌?”
凌靖革:“她是我爸和前妻生的长女,确切地说,她和我哥凌靖磊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万玲玲看向凌靖革。夜色中的凌靖革,面容多了几分冷峻,就是声音都带了冰碴子的味道。接着,她就听到凌靖革说:“大风暴初期,我爸和大伯受到了批斗,但因为大伯母是外籍人士,出于外交保护原则,大伯和我爸还有我兄姐他们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到了大风暴中期,局势恶化,我爸的前妻潘美芝为了自保和我爸划清界限,和我爸离了婚,还拿出了所谓的我爸和我大伯叛党的证据。潘华也站出来指证我爸和我大伯。我爸和我大伯受到了严重的迫害,大伯母为了救我大伯,失去了孩子,终身不能再生育,也因为这件事引起了外交冲突,我爸、我大伯和我哥哥姐姐他们才幸免一死。
后来大伯母把我四哥送到了法国。我兄姐他们被限制离境,大伯母把他们送到了外资医院保护起来。大风暴结束后,大伯母和大伯还有我爸的身体都损伤严重,大伯母要照顾大伯,只能继续把四哥留在法国。凌家平反后,我爸疗养了三年,也是在疗养的过程中认识了我妈,我妈为了照顾我爸,一直到30岁才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