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再出什么意外。火车10点熄灯,张居原也早早洗漱上床。只是在半夜起夜的时候,祁玉玺吓了他一跳。没有戴帽子的祁玉玺盘腿坐在床上,姿势像打坐一般。张居原开门弄出的动静也没有让他有半点的反应。开门出去的时候,张居原回头看了眼。祁玉玺背对着门的方向,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中。张居原关门,去卫生间。他能看出祁玉玺长得不难看,或者该说是好看,尤其是那颗朱砂痣特别引人,但对方究竟长什么样,他却是未能得见。一顶鸭舌帽,就好似祁玉玺的保护色。
早上6点20分,火车到站了。祁玉玺和万玲玲都已经收拾好了。张居原只有一个行李箱,万玲玲和祁玉玺加起来有三个大行李箱,一个双肩包,万玲玲还有一个随身的小包。三个人一起下火车,依旧是万玲玲和张居原说话,祁玉玺沉默地走在两人的后面。出了火车站,万玲玲惊讶地回头:“安安,你看。”
祁玉玺看到了。正前方,一个人举着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万玲玲”。张居原问:“有人来接你们?”
万玲玲很茫然:“我也不知道。我爸妈没说啊。”
恰好这时候来接张居原的人看到他了,招手喊他。张居原说:“我朋友来了,那我先走了,学校见。”
万玲玲:“张老师学校见。”
祁玉玺没反应,张居原对他笑了笑,快步走了。万玲玲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姐,你不喜欢他?”
万玲玲苦笑:“人家是老师,还是历史系的。”
“没事。走吧。”雨惜彖对
万玲玲跟着弟弟走到来接他们的那个人面前,万玲玲说:“我是万玲玲,请问您是?”
对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放下牌子笑着说:“是凌先生让我来接你们的,你们叫我小李就行。”
凌先生?万玲玲看向弟弟,祁玉玺对他微一点头,万玲玲道:“谢谢你啊,李先生。真是麻烦了。凌先生都没跟我们说。”
“我也是凌先生临时通知的。那咱们走吧?直接去学校是吗?”
“哎,谢谢,去学校。”
上了车,万玲玲就先给姥姥打电话,告诉姥姥他们到了,凌老板还派人来接他们。之后又是给妈妈,两个舅舅打电话报平安。等到万玲玲和祁玉玺跟家里人说完了,祁玉玺开口:“凌先生的电话是什么?”
开车的年轻人说:“我没有凌先生的电话。凌先生是让时助理通知我的。我把时助理的电话给您好吗?”
“谢谢。”
年轻人报出一串手机号码,万玲玲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