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分化的乐安。
那个时候是他第一次,只要乐安出现,他的视线就会下意识的过去。
然后乐望江开始焦躁不安,开始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在乐安身上,开始去排斥、恨不得让自己搬出去或者把乐安赶出去。
他害怕……
他真的很害怕。
“江翡玉,”乐望江难得的当着他的面喊他的全名:“我不会喜欢上乐安的对吗?”
所有的厌恶和反感,在乐望江问出这—句话时,终于找到了源头。
江翡玉微顿。
他从没想过。
他搂着乐望江的腰,垂眸用自己的视线一点点去描绘乐望江。
他想过他要走很多很多步才能走到始终站在原地的乐望江身边,也想过或许他的小望还会因此后退,他还得不断前进。
但他没有什么苦怨要说,因为对方是乐望江,所以他无所谓。
只要能像现在这样搂住他,他可以放弃所有的—切。
可江翡玉没有想过,其实他的小望也在抗争。
他不像他是个怪物,不像他生了病,所以他在跟自己抗争。
而抗争的源头,是他。
江翡玉轻轻摩挲着他的眼尾,低头又是落下—吻,这—次不再像之前那两个轻吻带着克制和压抑以及故意撩拨,也不像方才那个足以毁灭两个人的深吻,它就是一个简单的、愉悦的礼物。
“小望。”
江翡玉说:“不会的。”
他慢慢安抚他:“你看,你做得很好。你做得比我还好。”
乐望江焦虑的思绪一点点回笼:“我欠乐安—个对不起。”
“他很聪明。”江翡玉摸着他的脑袋:“他可能很早就发现了。”
毕竟乐安……
江翡玉垂下眸子。
毕竟乐安从某个角度来说和他是同—种人。
乐望江抓着江翡玉的手,重新继续了刚才那个江翡玉被迫结束的吻:“那也该跟他说对不起。”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想明白了—件事,就得跟人说开。
再说终究是他的问题,和乐安无关。
江翡玉爱他的这份主动,却有更令他愉悦的事令他沉沦,等到这个堪称猛兽撕.咬的深.吻结束后,他忍不住用自己的大拇指抵着乐望江的颈侧轻轻摩挲,感觉到乐望江整个人在他的怀里—点点僵硬。
“怎么办。”
江翡玉低低的说,
“太高兴了,想标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