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沈汀兰扭转局势,将所有人都说服,医师和俞千夫长不禁都是冷汗层层而下,俞千夫长怒吼:“沈汀兰,你血口喷人,刺史大人对大魏忠心耿耿,这些年誓死守卫青州安定,你刚来就居心不良,野心昭然若揭!”
沈汀兰冷笑了一声,“野心?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野心?”
“你、你的野心当然是称霸青州,取姜刺史而代之,成为青州真正的主人。”俞千夫长气急道。
还不待沈汀兰说话,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俞千夫长此言甚为可笑,魏国候本来就是陛下亲封的青州领主,父亲身为青州刺史,行使监察之责,本应顺从皇命,迎接魏国候的到来,魏国候又何必去怀揣什么野心?”
只见来人一袭白衣,墨披散,像是刚刚睡醒,但他说话时面带笑容,气度从容不迫,在月光下走来,十分引人遐思。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姜语!”俞千夫长恨声道。
姜语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一声,“俞千夫长,我知道你是父亲的心腹,父亲的想法我多少也了解一些,其实也不用我多说,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脏明,只是懒得说出来伤耳罢了。
父亲就是怕青州大权被魏国候所掌控,更怕他做的一些事被魏国候知道告知皇城,所以才要杀了魏国候以绝后患,到时候,他给魏国候按上一个与胡族勾结的罪名,便什么都了了……
……俞千夫长,本公子说的可对?”
“姜语,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枉费刺史大人对你那么看中,还把你认回姜家,没想到你却是只白眼狼,不孝就罢了,还污蔑自己的父亲,真正是可耻至极!”
俞千夫长气怒道。
“唔,是呢,真正是可耻至极呢!颠倒黑白,妄图蛊惑军心,真的是好不可耻呢!”姜语笑的漫不经心道。
“你——”
俞千夫长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致,但他除了更大声的说话,再无其他办法。
这时医师在旁低声道:“俞兄,我数一二三,我们逃吧。”
“能逃得了吗?“俞千夫长偷瞥了沈汀兰一眼,又看了眼黑压压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