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鬼眼睛啊,这么毒?鲁志萍刚想说自己是天生的,突然看到辛蓦尘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不由想起刚刚落在她房里的车钥匙,不会是这小子故意的吧?
诶,这小子是曹操变的吧?这么阴险狡诈!怪不得脸这么白。
鲁志萍YY了一下,跟辛蓦尘打起太极来:桑塔纳又不是今天才下线的,报纸上早就夸得满天飞了,我是学霸又会读书看报,知道这些有什么稀奇的?
辛蓦尘明显不信:报纸上可没人教你怎样拆座位套。
大少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呀,拆这个跟拆被套又没有什么区别。
被套都已经普及到边远山区了吗?辛蓦尘还想说点什么,但想着也听不到真话,于是干脆闭嘴。
鲁志萍洗完座套回来,刚好听见李明波在跟辛蓦尘说:事情都办妥了,公安局答应派人送她,车子开到平江去修,机场我也已经联系过了。
李明波也就是李叔叔,鲁志萍听招待所的人叫他李明波同志才知道他的名字,李叔叔,你是说会有警察叔叔送我回家吗?
李明波说:是的,一会儿我带你到公安局去作个笔录,明天一早他们会带你去仓城,然后再从那里坐火车回南省。
鲁志萍点点头说:谢谢你啊,李叔叔。
李明波摇头:不用谢我,都是尘尘的意思。
哦,那也谢谢你吧,辛蓦尘。
话听着有些别扭,但辛蓦尘还是有一点点高兴,微笑道:不用谢,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值多少钱就行了。
尽惦记老娘那点卖身钱!鲁志萍脸上感激顿时消散,装作生气道:用不着时时把钱挂在嘴边,区区几百块钱,我还不在话下,不怕告诉你,我光稿费就有一千多块,还你这点债绰绰有余。
辛蓦尘见她误会,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好奇。
鲁志萍得理不饶人:通过剜别人伤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辛蓦尘从没挨过这种指责,一时语塞,找不着话来答。
李明波看不过去,帮了句腔:小鲁同学,尘尘没有逼你的意思,不过,你的稿费可能也不够,车灯撞坏了两个,还有保险杆和引擎盖也坏了,全部换掉可能需要近万元。
鲁志萍一听,习惯性的反驳道:需要换的只有车灯,保险杆和引擎盖就是点铜漆工的事,加起来不会超过三千五,再说责任划分下来也是你们负主要责任,我负次要责任,所以我只要赔一千五,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