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宴敛眸,冷静地问:“所以你认为慕慕是什么性格。”
“怯懦,无能。”温应洲面无表情地阐述:“和你不太合适。”
听到两个贬义的形容词,孟庭宴表情僵滞了一瞬,随后眸子漆黑深沉,宛若无底漩涡。
“伯父,你说错了。”
“……什么?”
孟庭宴眸子沉沉的,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他一点也不软弱,而且很优秀,只是你从来没有发现。”
……温慕优秀?
温应洲不自觉地皱眉,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真的不明白这个后辈对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厚的滤镜。
“孟总,你不用这么说,他是我儿子,我肯定了解他。”
闻言,孟庭宴嘴角骤然下压,终于知道温慕为什么会对温父产生这么大的抵触心理了。
谁愿意整天和一个贬低和否定自己的人待在一起?
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至亲。
“伯父,你真的觉得自己了解他吗。”
“什么意思。”
孟庭宴却没回答了,而是沉沉地吐了口气,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病例单,递给对面的中年男人。
温应洲不明所以,伸手接过来:“什么东西。”
“你知道他患过抑郁症吗。”
温应洲闻言怔愣了下,随后眉头紧紧蹙起,表情微微一变,低头看那两张单子。
“慕慕第一次发作,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自己拿美术刀割破了手,学校进行心理普查的时候,被老师发现了。”
孟庭宴面上平静地陈述着,心里却不太好受,声音沉下去,“可是他不敢告诉你,只好花钱雇了个人假扮亲属。”
“伯父,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吗。”
而这边,温应洲低着头快速看完了两张单子,冷峻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和错愣,嘴角也绷直了些。
随后,在看到单子上的‘重度’两个字时他又不太相信,甚至感到有点荒谬,手不自觉攥紧。
像温慕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烦恼的?
有抑郁症?这怎么可能?
只是还没来得及反驳,孟庭宴就自顾自地回答了,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对你有生理和心理上的恐惧。”
此话一出,温应洲神情顿时一僵,感觉被后辈冒犯到了,疾声轻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只可惜他的话根本不会对孟庭宴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