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宋书无奈道,“那薛佟最近安不安分?没惹是生非吧?”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大好时光,”宋师叹道,“你为什么总提些这么让人煞风景的事?”
他咬了一口宋书的耳垂:“大半夜的,在我面前提我的情敌怎么样,实在不应该。”
宋师力道不重,宋书被他咬得耳朵有些痒,躲了一下,好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应该,那哥哥你说聊什么?方才还说随便聊什么都行呢。”
“不聊了,”宋师受气,一掀被褥,把两个人都闷进去,“睡觉。”
“哥哥,你是要睡觉呢还是要睡我呢?”宋书伸手拦他的动作,闷笑,“你不累吗?”
“不累,”宋师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责他,“你太不解风情了,我不想陪你聊了。”
宋书道:“分明是我陪你聊——我不解风情,你难道就解了?”
宋师嫌他不动作,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唇瓣,“这不就正在解?”
宋书无言以对。
他哥哥理解的“风情”,原来就是他的衣裳。
宋师吻住他,不让他说话了。
“比起用言语安慰,不如用行动安慰来得实在。”
宋书眼尾泛红,咽呜声都堵在喉咙里,徒留低低的喘息声。
因为近日军事繁忙,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亲热过了。
久不开荤的男人,精力可旺盛着。
长夜漫漫,云翻雨覆。
宋书被他折腾得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宋师将他抱去洗漱了一番,刚把人放回床榻上,太阳穴处凸地一跳。
宋师呼吸都梗在喉咙里,脑海里记忆混乱翻涌,一个片段掺杂着另一个,画面杂乱无章,搅乱了他原本平息下来的心绪。
他说头疼不是骗人的,只是在宋书面前不敢露出太多,怕他担心,又知道瞒不过他,所以干脆装作症状仿佛很轻微的样子。
实际上,这几天晚上和宋书睡在一起,他几乎整晚整晚地睁着眼,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又怕宋书发现,经常很晚才回来。
他也去找过大夫,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白岚知道他的情况后推测大概是换魂太频繁,对他的魂魄造成了损伤,虽然记忆大致都回来了,但时常会产生混乱。
无药可解,只能等着慢慢恢复。
但先前那么多天,没有哪一次头疼发作和今天一样,疼得他恨不得一头撞上墙,连呼吸都滞停了。
他就维持着弯腰的动作,手撑在床榻上,额头青筋横起,汗珠不停地掉下来,眼前一片昏花,又生怕惊醒了宋书,只得慢慢直起身,掀开被子坐上床榻,靠在床头试图缓解一下这蚀骨的疼痛。
身旁宋书动了一下,宋师心中一凛,转头吹灭了灯火。
宋书闷声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