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览在玄鸩腿上躺倒,伸手拿起石案上的一壶清酒,仰着脖颈灌了几口,而后讽笑道:“玄鸩不好听,改名叫黑乌鸦吧。”
“不要得寸进尺!”玄鸩想把他掀到地上去,在心里演练了一百种方式,却始终决定不了从哪里下手。
而就在玄鸩犹豫不决的时候,顾览借着药力与酒劲,已经准备好了要彻彻底底地耍一场流氓,以解这两日以来的愤懑憋屈。
_娇caramel堂_
顾览“哼”了一声,起身面对着玄鸩跨/坐在他腿上,提起酒壶仰头又灌下一口,而后捧住玄鸩的脸,一滴不漏地哺进他嘴中,末了还舔掉了他嘴角流下的一点。
玄鸩面无表情,身体僵硬如同石化,而心里则经历着有生以来最为壮阔的山崩地裂、飓风海啸,和一种难以言明的甜甜蜜蜜。
他看向顾览,声音阴森冰冷,充满威胁:“你想死吗。”
顾览压根不理会他,并且开始风情万种地脱衣服。
玄鸩再也受不了了,一掌击向他后颈,双手不由自主地把被打晕的顾览揽进怀里。他用力调息平复心绪,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思考一下当前的状况。
不知睡了多久,顾览再醒来时身边已不见了玄鸩,然而他头不痛腰不酸,浑身上下无比轻松,连脚上的锁链都已经除下了。
石门开了一半,外面人影匆惶,声音嘈乱,所有人都向一个方向跑,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顾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拉住一个黑衣教徒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教徒道:“我们圣殿的秘宝刚刚被人盗走了,君座已下令封闭行宫,现在那窃贼肯定还被困在里面,君座命我们逐一排查。”
顾览想,这倒是个逃走的好时机,他之前答应朱晴五日之内必到长风门,算一算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但他不甘心就这么走,毕竟恶气未出,大仇没报,这样灰溜溜地走了,也实在不是他顾览的风格。
正思索着,不远处石廊拐角处冒出一个小脑袋来,对他轻声喊道:“公子,快过来。”
顾览一看,正是早上给他送饭的那个小姑娘,好像是叫觅棠。等他过去后,觅棠谨慎地左右看看,拉着他快速向右边的石廊走:“公子,趁现在看守不严,你快些走吧,我知道一条向下的密道,从那里出去,不会遇见封锁的守卫。”
这石宫的内部结构像极一张珠网,通过交纵错杂的细长石廊,可以到达一个又一个的石厅,但是如果没有地图指引的话,身处任何一个位置都可能迷路,一旦进入极难全身而退。
顾览看见了那条地道的入口,竟是藏在一间小小的厨房墙后:“这条密道还有别人发现过吗?”
觅棠道:“没了,这是之前一个姐姐告诉我的,但是她年前生病去世了,所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走呢,”顾览问,“你喜欢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