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臭流氓,”叶钦嗔怒着将他往后推了一把,“不是说好了吗,只洗头,前胸后背都不能碰,你想反悔啊?”
顾览朝天花板上翻了个白眼。
他本想让叶钦坐在浴缸里,头伸在外面,这样方便自己给他洗,但是叶钦不肯,坚持说浴缸里凉,自己腿上有伤,躺在里面不舒服。
顾览拉了拉花洒,发现水管有点不够长:“那要怎么办呢……”
“这样吧,”叶钦小心翼翼伸着自己包好的手掌,指挥顾览说,“这里有两个小凳子,你坐在上面,然后我枕在你腿上。”
顾览摇头表示此路不通:“不行不行,以前我们家有狗的时候就是这么洗的,到最后全都弄湿了,不好收拾。”
叶钦有求于他,气往肚子里咽,只是轻微地动动腮帮子:“顾览,你今天别惹我生气了好吗,想想我是因为谁变成这个德行的。”
顾览瞥他一眼:“就你气多。先别说话,让我想想怎么洗。”
两个人在浴室里各种/姿/势都试了一遍,到最后发现还是叶钦的那个提议最为简洁省力,唯一不好的是顾览必须脱掉衣服,不然裤子肯定会被湿透。
不过顾览固执坚持着自己的底线:“裤子不能脱,大不了我换你的。”
叶钦给他一个“岂能让你如愿”的眼神:“我有洁癖,裤子不给别人穿。”
顾览笑笑,绝不上他的套:“那不正好吗,干脆就给我呗,反正你也强占了我一件校服呢。”
“你确定要穿我穿过的裤子?”
“裁了当抹布,每天早上擦鞋用。”
叶钦冷笑:“你敢。”
顾览无所谓地说:“反正你都给我了,管我怎么用,你总不能跑家里监视我吧。”
叶钦用没事的那只手擒住顾览的腰带,没怎么使劲就将他抵在了白瓷砖墙上,有点要破坏和平条约动用武力的意思了。
“唉唉唉,你等会儿,”情急之下,顾览脑中灵光一闪,也伸手扯住叶钦的腰带,“不如我们现在就换,你的裤子反正也是要洗的,完事之后我正好可以穿自己的裤子回家。”
叶钦神情复杂,目光有些不清不楚的意味,不太情愿地放开了顾览,单手爽快地解开了裤子。顾览和他换过后,将裤腿挽高,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来,调整好坐姿,伸直一条腿拍了拍,说:“来吧。”
叶钦在他大腿上躺下来,紧张得说不出话,但又不能让顾览知道,于是紧闭着眼睛,尽量做出自然平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