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每一秒钟,都让她如坐针毡,无意中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程砚宁眼眸微红,她又忍不住问:真的很难受啊?
程砚宁:
情绪上来,越想越想要,难以抑制。
她就在边上,时不时问这么一句,折磨死他。
他抬起通红的眼,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那你帮我。
甄明珠: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竟然因为四个字,一个眼神,缴械投降。
洗手间里地方小,很安静。
她踮着脚将吊瓶挂在了挂钩上,感觉自己要窒息而死了。
男生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侧。
压根还什么都没做!
她崩溃,程砚宁比她更崩溃,她的态度让他出乎意料又冲动难当,这狭小密闭的空间又让人每一个毛细血管都活跃。她只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都让他想到发疯。
那只小手,紧张兮兮地解开了他裤腰带
*
临近八点。
万随遇一行三人过来的时候,感觉病房里气氛不对。
程砚宁的吊针已经拔掉了,他坐在床上。
小姑娘坐在椅子上。
这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两人完全没有丝毫交流,这份安静就太古怪了。
万随遇若有所思地看了甄明珠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便瞧见小姑娘因为他的到来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说:你们回来了呀,我明天有工作,就不多待了。
万随遇一愣,看向程砚宁。
听见自己外甥说:你路上小心,到了发短信。
嗯。
甄明珠胡乱地点了一下头,起身走了。
她原本是打算过来陪床的,所以也没让李沛儿一起来,可刚才那件事让两个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只待在一起都觉得窘迫难堪不晓得如何是好。
得冷静冷静
目送她身影消失,程砚宁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是?
楚江盯了他一眼,同样若有所思。
没什么。
程砚宁随口一答,躺下,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怔。
她的手很小,还很软
这世上,好像再没有什么事,能比刚才最后一瞬的体验,更为销魂蚀骨。
想死在她手中
*
一路跑出医院,坐上车。
甄明珠晕乎乎地到了酒店的时候,九点了。
她都忘了吃饭,也压根不觉得饿,回到房间后给程砚宁发了个报平安的短信,脸上又烫了起来。
一头扎进洗手间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