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真的啊!
程砚宁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拿过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淡蓝色火焰从他白皙干净的指尖窜起,薛飞唇角狠狠耸动了一下,仍是不敢置信地问:当交换生的时候?身处异乡倍感寂寞就滚到一起了?赵嫣然给你下药了?我去,你不至于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吧?!
没有。
程砚宁在床头烟灰缸上掸了掸烟灰。
薛飞刚松了一口气,又听见他说: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在外面喝醉过一次,跟她在酒店里待了一晚。
谁?赵嫣然?!
嗯。
程砚宁夹着烟的手指抖了抖,又说:明珠看见了,在门口坐了一晚上。
薛飞:
这消息简直让人五雷轰顶。
薛飞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那一晚酒店门口的监控录像。
薛飞突然福至心灵,就你一晚上没睡那一晚?
对。
我去。
薛飞不晓得怎么说他了,半晌,直接从床上蹦下来,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动,整理了一下思绪问他:所以你和赵嫣然没事儿。可她以为你们俩有事,亲眼目睹你们进了酒店一晚上没出来?
程砚宁没答话。
那不对呀,你不说喝醉了吗?就赵嫣然对你那个热乎劲,没有强上?
闻言,程砚宁抬眸盯了他一眼。
薛飞一脸苦大仇深,呵,总算是明白了,哎
薛飞长叹一声又突然蹦上床,若有所思地说: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我说这男生怎么没有那层膜呢,有的话这不就迎刃而解了吗?眼下你说你没有,我就姑且相信你好了。可这放任何人那儿都是个问题,尤其你说她在外面坐了一晚上。年底啊我的妈,那估计身心都冻成冰块了,捂不热的那一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口烟呛入肺叶,程砚宁猛地咳嗽了起来。
过去这十几天几个人都在工地上学习,累的跟狗一样,偏偏这人还有一点茶不思饭不想的感觉,吃的比以往少,睡的比以往晚,醒的还比以往早,整个人都瘦削了一圈儿。就赵嫣然,因为这事儿都私下找了他两次了,就想知道他怎么回事儿。也是因为这个,他才突然想到了她的原因。
所以你们这症结现在就在赵嫣然这儿了。收回思绪,薛飞有些无奈地说,你说那也没办法啊,她爸那个身份,院里老师自然都照顾她,次次分组都能让她跟咱们一起,不就因为你这超级尖子生么?学习也一起,实习也一起,留学也一起,社团活动还一起,诶,这么看我觉得你一点儿也不冤啊!
程砚宁没看他,指间捻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