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宁静了一瞬,淡笑着开口道:在云京吧?
在啊。
帮个忙。
顾景行愣一下,你说。
应该比较费事,不过也不算棘手。你想办法帮我调两个监控录像。
哪的?
我们学校门口不远,延庆路和紫阳大道十字往西,夜不眠酒吧到鼎丰大酒店这一段,去年十月二十九日当晚十一点之后到次日中午的录像,能调几个你帮我调几个。
顾景行那边静默了好一会儿,问他,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行,我知道了。
麻烦了。
客气什么啊,也不是什么大事。
程砚宁淡声一笑,临到挂电话了,突然又问:对了,还有个事问问你。
嗯?
你好像有一个姑姑嫁到安城了,夫家姓什么?
怎么问这个?顾景行迟疑了一下,倒也没隐瞒,姑父姓余,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程砚宁低声说。
姓余
挂了电话,他几乎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对,明珠并非甄文的亲生女儿,生父极有可能在云京,苏家当年盛极一时,能和苏璇发生关系的男人,非富即贵。眼下孟晗生日宴上闹了那么一遭,顾振南会有所判断,想方设法认女儿,不足为奇。
顾景行姑父家居于安城姓余,余明安应该是他表弟,而明珠,则是顾景行的堂妹,余明安的表妹,她是顾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儿,顾振南和苏璇的孩子。
也难怪了,刚才在机场,顾振南看见薛飞便下意识地拧了眉,对自己的问候也稍显冷淡。
他一生未婚,也许是因为爱而不得的缘故。
如何能不疼爱女儿?
想到这,心里的千头万绪似乎都有了归处,所有让他困惑的事情也都有了答案,只等顾景行的监控录像一到,笼在他眼前的最后一层雾,也终将散去。
她不是不爱他,若是目睹了那一幕,如何爱他?
可若是她当真目睹了那一幕,他还有何脸面,去向她忏悔解释?
人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酒店房间里又不可能设置摄像头,若当真被她看见,那怕是跳进黄河也无法洗清了,他总不可能让赵嫣然帮他证明清白。
明珠信不信先两说,就赵嫣然,他无法信任,也不屑求助。
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