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尤其是在感觉到甄明珠小心翼翼的讨好之后,压抑的情绪险些将他淹没。
再后来,那一个风雨夜,她梦里那一声秦远,她醒来之后,他第一次越过了两人的交往底线,和她亲热。
她那么滑那么软,肌肤好像上好的锦缎,脆弱轻柔,引他痴迷。
那种感觉很难描绘,却很可怕。
等他回神的时候,看见她在自己怀里娇怯轻颤,思维都险些不受控制。
想占据她,想蹂躏她,想就索性疯狂一次。
很不容易忍住了。
却从那以后,成了一个瘾君子。
那人好像所有罪恶的源泉,又像梦幻的终点,每一次的亲吻触碰都像解药,短暂地缓解他身心所有不适,可在那短暂的满足和欢愉之后,徒留更多的空虚渴望。
以至于,他经常想到以前那个冷静到无欲无求的自己。
他能听着从主卧里传来的各种放浪声响,却心无旁骛地学习做作业。
一切的一切,遇到她之后就不行了。
他有意地缩减了回去的次数,甚至两个人的接触。
思念好像杂草,无论她在不在跟前,都一味疯长,无休无止。
甄明珠啊
该拿你怎么办?
程砚宁低头撕开塑料膜,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来。
一手插兜去摸打火机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前面走着的一个女生。
岳灵珊?
他下意识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岳灵珊刚刚也在超市里买了两样东西,提着塑料袋一回头瞧见是他,顿时停下。
程砚宁将烟装了回去,走上前问:有空吗?问几句话。
嗯。
岳灵珊点点头。
两个人都要回宿舍,便一起往宿舍楼方向走,程砚宁走在外侧,略微沉吟了一下,问她,07年春末那会,就明珠退学前那段时间,她在你们家住过一晚,用你妈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能不记得呢?
眼下想起那一晚,都觉得分外感伤。
岳灵珊轻轻嗯了一声,道:记得。也是因为你让薛飞找我,我知道她病了,才去他们家看她的。可当时他们家发生了一点事,所以我是在外面找到她的。她没地方去,我带她回了我家。印象很深刻的,我妈给她煮了一碗馄饨,却不晓得她不吃香菜,可馄饨端上来的时候,她吃了香菜还把汤都喝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