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毫无瑕疵,十分的代入感,将圣灵照拂万物的意味传递至每一个人的内心。
杜凌一瞬不瞬地盯着舞台上的那个人,缓缓降落在地上,他眯起眼睛,不由自主地紧绷起身体和感官。
旁边一个女孩愕然地张开嘴,仿佛已经被钉在了座椅上,一动不动,颤着声音说:
“这是,席叶?”
杜凌慢慢眯起眼,他无法把视线从席叶身上离开,更无法从席叶用歌声营造的氛围里抽离。
是的,这是席叶。
但是,又不是席叶。
杜凌来之前听过音乐播放器上席叶的歌,也看过席叶的现场视频,他笃定的是,席叶现在演唱的,并不是之前出的任何一首作品。
而且,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之前那些,可以说是不堪入耳,他匆匆听上半分钟,就受不住赶紧退了出去。
现在,他竟然沉迷于席叶的声音和舞台,而这本来为了看笑话喝倒彩而来的观众,也无一不和他是相同的反应。
不一样了,仅仅几分钟,就透出耀眼的光芒,万众瞩目,迷人心智,
但是,又不容掌控。
席叶变了,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杜凌陡然想起曾经一幕让他无法忘怀的场景,慢慢捏紧了拳头。
这首歌慢慢到了尾声,视野中,席叶扯开外袍,露出裹在里面的红色半袖T恤上衣,上衣收在黑色破洞牛仔裤里,裤腰间金色的锁链反射出金光。
他猛地弯腰,锐利的目光直视前方,乐器的节奏跟着一变,低沉沙哑的声线传遍整个场馆,紧紧捏住每个人的心脏。
席叶没有任何停顿地开启了下一首歌,刚才还是圣洁的化身,顷刻化为最野性的存在。
杜凌注视着这个青年,他的肢体和歌声融为一体,这么近的距离,他似乎还能看出一丝青涩,
但那撕裂长空的重摇滚,和极致癫狂的氛围,就仿佛燃尽生命也要嘶吼哀鸣挣扎向自由的勇士,青涩如何,一身意气和傲骨才是引人注目的一切。
席叶没有和台下观众互动过一次,除了后台换装,几乎是一首接一首没有间隙的唱到了结束。
杜凌不知道这三个小时如何过去的,似乎一个不留神就到了末尾,喝彩声萦绕不绝,台上人已不再,台下人还未抽离。
周围人意犹未尽地交谈着离场,杜凌也陡然反应过来,他从座位上站起来,逆着人流去了后台。
后台氛围也很浓烈,显然都没有从刚才那场颠覆的演出中回过神来,个个兴致勃勃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一边和旁边的人交谈,一边按部就班地激情工作。
杜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席叶,正有些失望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