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笃琛顿了两秒,恍悟道:“我忘了。”
“呵呵。”温榆没好气地斜了许笃琛一眼。
许笃琛不再逗她,从裤袋里拿出一个奶牛纹的戒指,拉过温榆的手,给她带上:“你就喜欢这种小朋友的东西。”
说到小朋友,温榆想起学校的事,坐起身凑近许笃琛。
“马上快开学,你要去申音报道了吧?”温榆勾起嘴角,嬉笑着说:“许老师,你会上课吗?”
她双手撑在沙发上,呈跪着的姿势,歪歪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许笃琛。
许笃琛视线停留在她的领口,抬手替她理了理,站起身去厨房喝水。
“没那么快,和其他新进校的老师一样,要先去培训,合格后才能讲课。”许笃琛端着杯子走出来,喉结动了一下。
“那你到时候是不是要带研究生啊?肯定有很多女学生吧。”温榆故意加重‘女’字。
“现在还轮不到我,带研究生也要有导师资格才行。”许笃琛放下水杯,他也没想过要做导师,但还是跟系主任提前打过招呼,他只会带男学生。
许笃琛拍拍温榆脑袋,柔声说:“之前你说想听《少女的祈祷》,来。”
温榆跟着他进了琴房,乖巧地坐在一边。
许笃琛调了调琴凳,款款落座,精瘦的小臂和手背成一条直线。
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于选律的起止间,旖旎着轻舞。
温榆仿佛看见清晨的阳光照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轻拂,白鸽从屋檐上飞过。
清新靓丽的少女正在教堂里双手合十祈祷着,满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有关亲情也有关爱情。
......
温榆已经不再注意弹奏时优雅如王子般的许笃琛,而是闭上眼完全陶醉在曲中。
可手机不停地震动扰乱了她,她烦躁地抽出手机,是那思姌发来的n条消息。
那思姌去了北都一家新开的烤肉店,全是光着膀子只系了个围裙的肌肉帅哥,那思姌坐在中间笑得十分得意。
温榆正在找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耳边的琴声骤然消失,她身前覆下一片阴影。
温榆缓缓抬头。
许笃琛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脸色微沉:“为什么不好好听?在干嘛?”
说完便抽走她的手机,温榆想抓住,却晚了。
“我......”
许笃琛微微眯眼,释放出危险的信号,吃味地问:“你也想去?”
“不不不......我当然不想。”温榆的两只手像是上了发条一般快速摆起来。
许笃琛转身,把三角钢琴的顶盖合上。
“啊!”温榆一声惊呼,她被许笃琛一下子抱坐到钢琴上。
“别.....你别。”温榆抓紧他有力的手臂,“一会儿我把你的斯坦威坐坏就不好了,那么贵......”
许笃琛好笑地盯着她,眼睛都不眨。
下一秒,他微贴着温榆脸颊,低喃道:“你太轻了,坐不坏。”
许笃琛低沉醇厚,充满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温榆察觉到有股湿热的气息钻进耳朵里,她攥紧的手指泛得青白。
炽热的体温越来越贴近她,温榆在心里把那思姌问候了无数遍。
客厅的仙贝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做什么,开始抓着门喵喵叫。
良久,门打开,许笃琛瞥了一眼仙贝,上楼去换衣服。
温榆在后面出来,耳根带着脸颊微微泛红,又黑又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小扇子般的阴影,一闪一闪的。
挺秀的鼻梁下,嘴唇微肿,像是抹了口红,眉眼间有些醉人的娇态。
许笃琛换好衣服回到客厅,看她还在呆愣愣地蹲着和仙贝玩耍。
“你就这样出门?刚才不是说要去吃过桥米线?”
温榆气鼓鼓地瞪他一眼。
“还是......要我给你换?”许笃琛勾起唇角,打趣她。
温榆起身,愤愤地跺跺脚,一溜烟儿地跑去换衣服。
进入商场,点餐时,温榆在酸汤和清汤里面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她还是要了酸汤套餐。
等服务生端上来,她又开始嘴馋许笃琛的清汤米线。
最后两人互相吃了对方的一半。
结账时,许笃琛把手机递给温榆,他去厕所。
温榆刚想叫住他,她从来不看许笃琛手机,哪里会知道他密码,他已经拐进厕所。
她只好从兜里掏出自己手机,没电,已经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