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从哪儿来,你不记得?”蒋若依指了个方向,“从这里左转,直走,右拐,再左拐,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她停了下来,觑着公孙文光,“你不会是个路痴吧?”
公孙文光面无表情,“不是。”
“好,再见。”蒋若依挥挥手。
公孙文光回头看了看空旷又安静的路,想了想,继续跟上了蒋若依。
“我累了,酒店在哪儿。”他问。
蒋若依指了指,“前面不远。”
公孙文光往前走了。
蒋若依站在原地抽了根烟,烟没抽完,公孙文光又回来了。
“怎么了?”蒋若依问。
公孙文光问,“你有没有身份证?”
蒋若依:“……”
公孙文光想了想,接着问,“有没有钱?”
蒋若依看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
公孙文光沉默。
“不是,少爷,你出门都不带身份证不带钱的吗?”蒋若依无语,“你说你人模人样的,该带的东西一样都没带啊。”
“我本来坐车直接回悦城的。”公孙文光不满地看着她,“是被你拉下来的。”
“但是正常人出门总归要带钱的吧?”蒋若依抓住这个不放。
“我不需要。”公孙文光抱着自己的背包,“我出门,都有他们负责好我住哪儿吃什么。”
“还真是少爷啊。”蒋若依挑剔地看了他一眼,“不会没成年吧?”
公孙文光不搭理她了。
蒋若依抽完烟,自己抬脚走了。
公孙文光跟着她。
“你跟着我干嘛?”蒋若依回头。
“我没有身份证,没有钱,住不了酒店。”他说。
“所以呢?”
“是你拉我下车的。”他说。
“所以呢?”
公孙文光朝前走了一步,“所以,你要负责。”想了想,他补充,“我现在很饿。”
蒋若依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他,末了,送了他俩字。
“有病。”
郯城的夜景很美,但走在路上的两人无心去看身边的夜景。
蒋若依回家的
路硬生生被她延长了一小时,到了家门口,公孙文光还抱着包跟在身后,她彻底无语了,“我靠,你没别的地方去了吗?”
公孙文光面无表情地说,“我很饿。”
这人是神经病。
蒋若依得出这个结论,她打开房门,看着这个神经病进了自己家,非常自如地把背包放在沙发上,随后打开了冰箱。
蒋若依的住处虽然看着稍微简陋了些,但是该有的东西也都有,只不过冰箱很小,沙发很窄,整个房间的面积不是很大,而且……房间只有一间。
“听着,明天早上起来,我不想看到你。”蒋若依从房间里拿出薄毯丢到沙发上,“这是你今晚睡觉的地方。”
公孙文光走到沙发前按了按沙发,“睡这?”
“不然呢?”蒋若依走进浴室开始卸妆洗澡。
“我很饿。”公孙文光加重语气喊了一声。
“吃的自己找。”蒋若依的声音隔了一扇门,显得有点含糊不清。
公孙文光走到浴室门口,“你说什么?”
“我说!”蒋若依猛地拉开门,她刚卸完妆,头发扎成丸子头,那张脸上浓妆已经全部卸掉,整张脸这才露出她原本的模样,可爱的娃娃脸,只是因为生气,一双眼瞪了起来,显得那张脸更加可爱了,“吃的自己找!”
“……哦。”公孙文光愣了一下。
门被关上后,他又敲了一下门。
蒋若依再次拉开门,脸上的表情游走在不耐烦即将爆发之间,“还有什么事?”
“啊,没事,我就是,看你好像换了个头一样。”公孙文光仔细看着她的脸,“啊,原来这就是化妆技术啊,真厉害。”
蒋若依:“……”
洗完澡出来后,蒋若依才发现家里客厅餐桌上摆满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