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花厅,付正酝正端坐着,颇为雅致的一个人,举手投足带着风流韵味,颇为不俗。
见了谢东篱进来,先是礼貌起身随即就见礼,“谢帅,打搅了。”
谢东篱冲他一压手,在主座上落座,有听差的赶忙上了茶盏。
付正酝不由得微微心里发紧。
谢东篱神情严肃,开门见窗:“付正酝,你家很有搞头啊。我才接手陵城,你就给我搞这么多乱子。”
付正酝心道:可去你妈的,老子在陵城赚钱赚得好好的,你一来就跟老子不对付。现在还倒打一耙!
面上却道:“谢帅说的是,谢帅说的是,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谢东篱:“麻烦?我谢某人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只有麻烦怕我的。”
付正酝心凉了凉。面上笑嘻嘻:“谢帅雄才伟略。”
“行了,不用拍我马屁,你来找我做什么?”谢东篱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是什么好茶,春天里的新茶,涩涩的,又不特别香。
聊胜于无。
付正酝心里恼火:你封了老子的店扣押了老子的船,你问老子来找你干什么?
可是他随即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询问:“谢帅可是要在陵城推行改税?付某不才,在陵城还算有些头脸,愿意为谢帅效犬马之劳。”
谢东篱失笑,“你还挺聪明。挺上道!”
付正酝赔笑。
“那我家的店子,还有船的事儿?”
谢东篱:“既然你愿意交税纳税,店自然可以开。”
付正酝:“那船……”
谢东篱:“船上搜出来了那玩意儿,肯定是要彻查的。一码归一码。”
付正酝:“……”艹!
谢东篱最后下了定论:“既然你这么有诚心,联合陵城一众富商同意税改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付正酝一听顿时惨无人色,大急,这不是得罪人吗?“大帅、大帅!我何德何能啊,我就是想由我付家开个头。”其他人愿意跟风就跟风,顶多就是联合一些交好的富户一起做个榜样,不愿意那不得谢东篱你自己上?
什么叫做把事情交给我做?
我哪里能做这种引火上身的事儿?
其他的富商不得恨死我去?
可是这话才一开口,刚才还面带笑脸的谢东篱一下子脸沉如墨,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骇得付正酝这斯斯文文一身书卷味儿的少爷脸色发白。
“你是打算敬酒不喝喝罚酒?”
付正酝心惊胆战,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谢帅,实在不是我不愿意为您鞍前马后,实在是付某无能,此事办不下来。”
谢东篱:“哦。”
付正酝:“???”哦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