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才不管他,自己吃得别提多开心。最后还是谢池宴先开口:我可以和你吃一样的。
苏阮看了眼他几乎没动的粥,板着张脸,故作严肃地说道:什么叫可以和我一样的,你是病人,我是健康的,当然不一样,你要不想喝粥就别吃。
谢池宴默不作声,开始拿着慢吞吞喝粥,但那一副模样怎么看怎么不乐意。
苏阮乐了,就是要他不开心,不然还以为生病很好玩呢,再说她也不想在医院待啊,但是谢池宴是因为那晚和她一起去搬花才感冒了,这样看来,她就是始作俑者了,要是不管他,她心里又过不去。
谢池宴生病了,自然没法工作,但苏阮的花店不能因此关门,所以只能在下班后去看看他。一般来说发烧好起来也挺快的,而且谢池宴身体底子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住了一天院了,还没好起来。
晚上苏阮照例来看他,还带上了自己花店的花。其实是开得过于灿烂,即将枯萎,卖不掉的那种,但看谢池宴的模样,他还是很开心,苏阮也开心,又省了一笔钱。
他们照常开始天南地北瞎侃,谢池宴嘴角带笑。苏阮心情也不错,原来没看出来谢池宴还是个懂得接茬的人,他知识渊博,又有些小幽默,和他聊天单纯的很愉快。
直到苏阮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打破了这样的愉快。她接起,脸色就变了,只匆匆答了一句我马上就来。
有些抱歉地对谢池宴说:宋斐出车祸了,我去看看他。
说罢,没等他回答便跑了出去。
谢池宴躺在床上恨得咬牙切齿,这么巧,就在这时候出车祸,他看宋斐不是出车祸,就是想破坏他和苏阮之间的感情,好不容易进展到这一步。他习惯性拿出苏阮送的打火机,当面的生日快乐几个刻字已经不像最开始一样清晰,他想她时就喜欢拿出来摩挲,现在想来也是可悲,她原来那么喜欢他,他们之间的回忆也不少,可是可以用来缅怀的东西却那么少。
***
宋斐是真的出车祸了,但是伤势并不严重。苏阮去匆匆赶到时,他躺在病床上,脚打着石膏掉着,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他就这样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颓废。
你怎么会出车祸?苏阮一走进病房便问道。
宋斐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刹车失灵了,一辆货车冲了过来。他语句寥寥,苏阮光想一下就能想到当时的凶险。
她想活跃一下气氛,笑着开口:那你运气还不错啊,命还在。
闻言,宋斐脸上的苦笑更大:是有人替我挡了,有个酒驾的先我一步撞上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