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同一场雪吧,他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过交集吧,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空气,看过同一场雪。而后如今,走在一起,共同想起当初。
这样的感受让谢池宴觉得或许她离他也不是那么遥远,追根溯源,说不定早在这之前已经确定下了这时的纠缠。
宴宴,你为什么对雪一点没有任何喜爱呢?她觉得很奇怪,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每个南方人看见雪都会欢呼雀跃。
以前有过,不过后来觉得这也没什么。只是后来,雪带给他的大多是不美好的记忆。下雪意味着天气冷,天气冷意味着外出的人会很少,他母亲的蛋烘糕卖不掉,那一阵子家里也会没钱用。
再加上,每次一到下雪天,谢母手上的冻疮便会更加严重。
不过还好,南方几乎不下雪。而今年,他已经长大,可以养家,承担起一个男子汉的责任。
苏阮想了想,忽然对他刚才那句背过耿耿于怀,她觉得要是自己这时不问出口,这两个字会成为一根鱼刺,一直卡在她喉咙。
清了清嗓子,她直接问了,还有,你刚才说背过,你还背的是什么人?千万被告诉她,是什么喜欢的女生,她会吃醋的。
但是,万幸,谢池宴说:我妈。
顿时,苏阮高兴起来,也忘了问为什么他要背他.妈,只说:那以后你可以背两个女的,一个是我,一个是伯母,也就是你.妈。
谢池宴轻笑,她霸道起来的性子也是有几分率真。
你知道吗?她再次强调,不许背别的女生知道不?!
嗯。谢池宴轻声答应。
好了,我听见了。她用手在他肩上狠狠戳了一下,这就盖章了,以后你是我的人,不许和别的女生拉拉扯扯。
谢池宴无奈,他原来就没有好吗?
苏阮却不管他,兀自高兴着,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大的收获,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呀。
周围空气中都散步着冷意,但她心里像燃烧着一团火,经久不息。她趴在谢池宴背上,头不停在他肩上拱来拱去,和某种猫科动物真没两样。
谢池宴觉得自己肩有些痒,忍不住瑟缩了下。
就是这轻微的动作也被苏阮发现了,她笑着问他,你怕痒啊?
不怕。他十分镇定的回答。
真的吗?她不信,一只手悄然从他脖子上拿下,趁他不注意挠了下他的胳肢窝。
他还没笑,她反倒先笑起来,哈哈哈哈,痒不痒?
谢池宴觉得不痒,但不知为何,嘴角却先弯起。
苏阮偏过头看到,正好对上他含笑的双眸。顿时,心脏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样,砰砰砰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