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满月银辉如白昼的深夜开始,在这异世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乔斯年嘴角撅着笑意快步往前院去。
见来要水的是乔斯年,辛子诧异道,“公子?”
“把水抬到浴间你就去休息吧,”乔斯年熟练地用灶池里的柴火和几块木炭燃起炉子,找出砂锅淘洗配好的八宝粥原料,用灶上的热水煮粥。
转身见辛子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笑道,“怎么了这是,我会做饭你又不是才知道,有这么惊讶吗?”
“你,公子大晚上怎么涂脂抹粉吓人?”辛子给自己找了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我没有脂粉,”乔斯年抬起衣袖擦了擦脸,“是不是生炉子沾上了碳灰?”
“对对对,”辛子道,“额头上最多。”
擦了几下额头衣服干净如初,乔斯年冷冷看着辛子,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握住菜刀。
乔斯年的动作辛子尽收眼底,他单膝跪下,“属下该死,吓到了公子!属下能不能见将军一面?”
“你把丙叁叫来,”即使被发现,知道是徒劳,乔斯年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刀,“逸之睡着了,等他醒来我会告诉他你有事找他。”
这话自然是骗辛子的。
辛子跪立不动,“公子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看见你现在这幅模样,有事吩咐属下便是。”
这是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乔斯年暗道真是会找时机动手,也藏的够深,怪他松懈了,刚才在正房捡起玉管的时候就应该像平日一样塞在腰带里。
“把热水抬到浴间去!”不是有事就吩咐你吗,看你做不做。
然后乔斯年就见辛子起身,麻利地打满两桶水提着离开,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和辛子说了半天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乔斯年心中好笑,他揭开砂锅盖子,用勺子搅了搅,以免粘锅,突然想起什么快速搅了两下,重新盖上锅盖跑回正房。
“宝宝,你怎么起来了?”才进内间就见靳云庭穿着中衣拿着外袍,顾不得去看铜镜,乔斯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抢了他手里的外袍,将他塞进被子里,“饿了还是要喝水?”
“你好半天没回来,我去看看!”被褥已经换过,似乎还能闻到乔斯年身上那股湿热的气息,靳云庭无意识地蹭了蹭被面。
见他半张脸埋在锦被里一双凤眼水洗过一般(确实被洗过,泪水)清灵湿润,像小兽一样软软地看着自己,乔斯年一颗心又痒又疼,“宝宝是不是还疼,都怪我不好,把你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