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袁斌为什么要杀乔斯年,抚远侯府与镇北侯府都是死仇!可惜前几日一直见不到致臻,知道的太晚了,乡试第三场考试已经入场。
岸边的亭子里,阮致秀指着竹林间隐约可见的飞檐斗拱问道,“萱姐姐那是什么地方?”
林萱正认真听着白翎讲她四处游历的趣事,抬头顺着阮致秀的手指看过去,声音和她的相貌一样温婉,“那是隔壁大皇子府的听竹轩。”
“听说大皇子府是以前的并肩王府改建的,”阮致秀抱怨道,“大哥隔几日就去一次大皇子府,我让他带我去看看都不行。”
要不是在别人家,白翎又要给阮致秀几个白眼,师兄又不是去玩儿,而且大皇子有孕但凡长脑子的都避之不及,你还往上凑!
还提并肩王府,也不怕别人说你阮家还惦记着当王爷,回去得让师兄好好敲打敲打她!
白翎简直烦死阮致秀了,在阮家就喜欢往师兄跟前凑,听说师兄要在耀京住段时日立马央着她爹把她送来,这段时间要不是自己看着,不知道她要闯下多少祸事!
前几天还捡回来一个傻子,非要师兄给人家治病不可,这天底下最难治的就是脑子有病和没长脑子的人!
“萱姐姐别见怪,”白翎忍着不快还得帮阮致秀描补,“阮致秀被家里宠坏了,说话有失分寸。”
“我比你大好几岁,你一口一个阮致秀才是没有分寸!”阮致秀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语气泛酸,“你才是被大哥宠坏了!”
“只长年纪不长心!”
见两人你来我往吵起了嘴,林萱轻柔地抚摸腹部,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可是累了!”靳云崖抓起她的手。
林萱摇头,见三人看过来,笑道,“府里难得热闹,大公子和两位姑娘留下用晚膳吧!”
“好呀!”阮致秀一口答应。
“不了!已经叨扰了半日,”阮致臻推辞,“明日中秋想必府里还有好多事!”
靳云崖也不留他们,别人府里怎么过节他不知道,反正他们府里在他成亲之前都过得很简单,直到萱儿嫁进府才像样子起来。
如今萱儿有孕不宜操劳,筹备中秋的事就交给了管事里府里的管事都换成了父亲送来的人,问过他的意思,全部按照北境侯府的规矩来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