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被他的英姿迷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在马上笑我:傻样,没见过吗?
我摇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帅!
他别的时候也很帅,越是运筹帷幄、挥斥方遒的时候,就越是迷人。但那都是智慧方面,而马术最能体现男人优雅的力量,这是我第一次看到。
程嘉溯微笑:在这里等我?
好。话音未落,就见他轻夹马腹,King像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轻捷地冲了出去,一骑绝尘。
骑士与骏马矫健的英姿在马场里引起一阵交好,好几个原本正在围着郑与泽献殷勤的人也动了心,让人牵来马,想要一试身手。
郑与泽也兴冲冲地叫人把他的爱马牵过来,那是一匹白色的阿哈尔捷金马,浑身没有一根杂色的毛,毛尖泛着光晕。
据说那匹马的名字叫做Prince。我禁不住笑:阿泽一下子给自己降了个辈分啊。
他们一群人正吵吵嚷嚷地要出发,King小跑着回来了,程嘉溯自马上向我伸手:上来!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动作,但因为对程嘉溯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任,我想都没想就搭上他的手用力一跃,他一扯一带,已将我抱在怀里。
坐在马背上,视野与之前完全不同,只有身下的马鞍和身后的男人可以作为支撑。我反手抱住他劲瘦的腰,程嘉溯在我头顶上轻笑一声,King接到命令,骤然奔出。
啊!我尖叫,后脑勺在惯性作用下狠狠撞上程嘉溯的胸膛,双手紧紧绞住,唯恐一个放松就被颠下去。
程嘉溯从腋下环住我,双手拎着缰绳,笑道:放松点靠着我,不要怕。
我向后靠去,感受到他健壮的肌肉,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初夏的空气十分清新,马场上遍植碧绿草皮,柔细如丝,柔软而坚韧,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不是自然的青草绿树,就是远处一泓清水,再远处便是蓝天白云。
随着马匹的跑动,清风徐来,吹拂着我的面孔。一缕头发松下来,在眼前拂动。我才要抬手,就被程嘉溯按住:潼潼,你来拉着缰绳。
我犹豫:可以么?
他笑:有我在呢。不由分说地把马缰塞进我手中,让他自己的手空了出来。
我精神高度紧张,拉着缰绳不敢放松,也不敢太重,整个人都僵住了。
程嘉溯温热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勾着那缕松脱的头发,夹到耳后,然后暧昧地抚摸着我的耳垂。
你做什么我大为紧张,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程嘉溯不回答我,轻笑着低头含住我的耳垂,我猛然一颤,带上了哭腔,阿溯!
这种时间,这种场合,这种情形刺激太多太重,我几乎抓不住缰绳,就要从马上掉下去。
好在程嘉溯并没有持续太久这种行为,他大发慈悲地放开我,从后面扶住我的肩:坐稳了。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刺激当中,呼吸急促,低声哀求他:阿溯,别乱来
嗯。程嘉溯漫不经心地答应着,解开我的发绳,将马尾放下来。
头发在微风中披散开来,发丝飞扬,不断拂过我的脸,也拂上他的脸。他的手指穿过发丝,一下一下地梳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