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是最严重的事情,我前所未有的紧张。
哎呀!我去,你好好开车行不行啊!
这个陌生的声音估计就是和他一起失踪了尸体的那个吧!
两具尸体失踪,医院的人差点没吓死,闹得鸡飞狗跳,连带着罗平也被瑞秋的焦急折磨着,或许,大概,还快乐着。
我嘴角微勾,到底还是没有失格地笑出来,虽然一开始就不相信他出事了,但是总归担心,幸好,那万分之一的几率没有出现。
我的心情仿佛雾开云散,再这样下去,也许我自己的低气压就把自己逼死了。
驾驶坐上是那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冷淡,眼里古井无波,即使我大摇大摆地站在路的中央逼他停车。
没有了车顶,我走上前,下意识地往车门上一靠,摆出一副搭讪的样子。
虽然确实是在搭讪。
帅哥,可不可以搭我一程?我故作轻佻地问。
神荼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点了点头,瞟过我的手腕,老实说,他指不定都没正眼瞧过我,不过习惯就好。
得了领导同意的我拉开车门,只看见那后座的大男孩儿看见了我像看见了鬼一样,丝毫不管动作是否狼狈就钻到了副驾驶上。
我不知情况地扯出一个不明意义的笑容,刚刚得到一个重大好消息的我脑子还没能怎么转过来,唯一想到的就是:我长得真有那么可怕?
尽管这个新面孔还在和神荼咬耳朵,车却已经不含糊地开了起来,他眼里的戒备和惊恐让我讪讪地抱着臂,靠在座位上,尽量露出一副亲切好相处的样子。一旁的小干尸因为缺少照看,咚咚地滚了下去。
我的脑子休完假来上班了,看见小干尸,之前的故事虽然不能完完整整地脑补出来,但是可以肯定过程不怎么美好。
按照神荼一向粗鲁残暴的做事方法,对新人来说,留下一个三室一厅的心理阴影面积算是不能再少了。
我去,哪个女的身上套这么一大串佛珠的?这句话的声音没有控制,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低头看了看木色饱满、深红光亮的佛珠,朝他笑了一下,解释道:这是法器。
说小话被抓包了到底有些尴尬,他讪讪地笑了几下,继续和神荼说着什么,但是这次,只用余光瞧我,不敢再肆无忌惮地用眼神打量我。
棕色的眼睛非常好看,还有棕色的头发,活力四射啊。
接下来他的声音很轻,神荼就更不必说了,除了点头就只有单音节的,还是我熟悉的回答方式。
你确定她没问题?
自己看。神荼有些不耐烦了。
对方十分无奈,开启慧眼打量了我很久,然后终是舒了一口气,美女,不好意思啊,我叫安岩,刚刚,嘿嘿。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新人都这样的。
别说,戴眼镜的小哥还是很敏锐的,完全捕捉地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新人?这么说你们是一起的?认识?
尽管之前,我猜测,十有八九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的,但是短短的失态之后,有恢复到这样的镇定。
呀!这个叫安岩的真是不错啊!
差不多吧!
神荼不喜欢别人过分亲近他,摸不清他的意思,我只好含糊过去了,左右也没有毛病可以挑出来,刚刚的话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和神荼认识,放下一些戒心罢了,话题很快就被我扯开。
神荼干的?我朝着小干尸努努嘴。
干瘪僵硬的身体,配着这夜幕,还真的说不出的微妙来,我认真地算了一下,这三室一厅的心理阴影面积算是估少了。
安岩听了以后如遇知音,脸上立刻生动了起来,废话!他还不肯扔!
他朝着神荼的后脑勺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笑了笑,少见地,有人敢这么对神荼,忍不住和安岩亲近了些,宽慰道,有用的。
安岩听罢翻了个白眼,估计是在吐槽一具干尸能有什么用,他凑过来朝我挤眉弄眼,喂!听着你和他很熟啊,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