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在哪里见到了奶奶?老人的手冷冰冰的,柳彦铭心里堵的难受。
在你旁边。爷爷把视线移到了柳彦铭的右边。
柳彦铭随着老人的视线转过头,旁边什么都没有,但听见爷爷的话后,让他心里升起了丝丝怪异。
老人突然激动神qíng激动的大喊着,阿铭!你奶奶和我说话了!
柳彦铭连忙问,奶奶说什么了?
老人仿佛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语着,明丽明丽
爷爷、爷爷!柳彦铭紧张的摇了摇他的手。
过了几分钟,爷爷突然冷静下来,眼神变得清醒,他把视线移到孙子脸上,语气平静道:阿铭,我想休息一会,你扶我到摇椅上。
柳彦铭嘴唇微微颤抖着,发不出声音,双手扶着爷爷站了起来,把他扶到了阳台上的摇椅旁边。
摇椅是在爷爷来家里后买的,爷爷最喜欢躺在摇椅上午睡,柳彦铭曾经躺上去试了试,晃晃悠悠的,舒适极了。
老人躺在摇椅上,双手放在腹部,他微阖着双眼,似睁似闭,像是昏昏yù睡,柳彦铭在他的身上盖了一条薄被,坐在摇椅旁边的小凳子上守着。
过了几分钟,柳彦铭以为爷爷睡着了,正准备起身去给老爹打电话,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我走后记得把我埋在北山,你奶奶在那里只要茉莉花,不要其他的你爸那里放着一个盒子,钥匙放在你卧室的抽屉里,全部烧给我你爸三万,你大伯两万
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安排着后事,柳彦铭跪倒在他旁边,双目含泪,爷爷
你去给你爸打电话吧,叫他回来,去吧老人微阖的双眼慢慢紧闭,用最后的力气揉了揉孙子的发顶。
柳彦铭脸上流下了两条清泪,他点了点头,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电话前,一边拨出了老爹的电话,一边扭头看着爷爷的动静。
嘟嘟
电话还没有接通,老人的胳膊从摇椅边缘滑落,耷拉在地上。
话筒从柳彦铭的手里掉落,摔在了桌子上,柳彦铭放声大哭着。
喂?
柳国qiáng接通了电话,没有人应声,只能听见哭声,细细一听竟是儿子的声音,他连忙大喊道:阿铭!怎么了?阿铭!
爹爷爷爷爷,走了走了柳彦铭泣不成声,瘫坐在地上。
柳国qiáng听清儿子的话后,脚步踉跄,差一点摔在地上,电话忘记挂断,手机往兜里一揣,疯狂的往回家跑。
老柳?你gān嘛去?工友见柳国qiáng发疯似得往外跑,连忙喊了一声。
柳国qiáng头也没回,冲出了工地,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回家。
步行需十五分钟的路程,柳国qiáng用五分钟跑回了家,冲进家门后,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摇椅上,安详离去的老父亲,儿子跪坐在老父亲旁边,握着他的手,眼睛肿的像核桃,好像流gān了眼泪。
爹!
柳国qiáng哀嚎一声,扑通一下跪在了摇椅旁边。
爹,爹!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一下我啊!爹!
柳国qiáng双目通红,双眼蓄满了眼泪。
柳彦铭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正准备告诉老爹爷爷安排的事,突然眼睛一花,看见了一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飘过,消失在窗帘后面。
柳彦铭睁大双眼,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微微摇动的窗帘,嘴里不禁低喃了一句,奶奶?
突然胸口发烫,柳彦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阿铭!
柳彦铭再次睁开眼睛后,屋子里一片漆黑,眼睛又酸又涩,胸口还有些微热,他的手摸上胸口,摸到了佛坠。
他把佛坠从领口掏出来,屋子里突然微亮,是佛坠发出了淡淡的光。
柳彦铭一屁股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盯着手里的佛坠。
自己的重生和佛坠密不可分,上一次佛坠发烫是重生的时候,那这次佛坠发烫是什么原因?爷爷?还是奶奶?
佛坠散发的光芒渐渐淡去,温度也渐渐变冷,佛坠在柳彦铭手心变的冰冷后,屋子里又是一片漆黑。
他等了一会,佛坠没有任何动静后,才把它塞回了衣服里。
下了chuáng,打开灯,柳彦铭走到客厅,客厅里也是一片漆黑,家里只有他。
打开客厅的灯,柳彦铭给老爹打电话,电话没有接通,他又打给了老妈。
喂?电话里的声音透着疲惫。
老妈,爷爷呢?你们在哪?
你爹在医院里陪你爷爷,我来殡葬店了,这家店的老板说上个周,你爷爷来他这里订了一口棺材和寿衣、徐学琴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过了一会儿,才泣不成声道:阿铭我爸走的早自从嫁给你爹后你爷爷待我就像亲闺女,我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