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独孤纶看了眼暗红的天际,又低头看了看手中一截绳子,顺着绳子看向水里,该回潼关了。
江季白并没有等来江承煜所谓的能把郢军重创的洪水,也许是郢军知道自己地势所处不利早做了准备,不过江季白原本就没多指望这洪水,在季呈徵的配合之下,他们厮杀了一天一夜,将郢军打的落荒而逃。
江季白与季呈徵草草打了个照面,就去各自清点自己的伤患了。
此战是继霆灵城大捷之后,声势规模十分庞大的一次战役,重创郢军主力,直接奠定了江季白和季呈徵为当世领军翘楚的地位。
“报——”
江季白刚将自己胳膊上的剑伤处理完毕,就看见不远处一匹战马奔驰而来。
江季白右眼不自觉地跳了下,他稍显不耐地揉了揉右眼,对着下马的士兵问道:“怎么了?”
“报世子,”那人面色稍显不忍,道:“河那边传来消息,昨天夜里,温家军被太子暗算,全军葬身落月河!”
葬身…全军…
江季白双腿一软差点晕过去,顾延岳扶住他,低声道:“世子!”
江季白打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觉得如此心累,他难以置信道:“你说谁…谁葬身了?”
探子求救似的看向顾延岳,顾延岳心知这估计是真的了,心里也不住的难受,他对江季白道:“世子,您当心身体。”
江季白猛地推开顾延岳,三步并作两步地骑上了探子的马,发了疯似的往回赶!
他早该料到的!江承煜从一开始就不对劲,他应该制止温白的!江季白眼眶发热,脑袋发晕,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会?温白那么猴精儿的一个人怎么会死?毒都没把他毒死,他肯定藏在了哪里,暗戳戳地在笑话自己呢,等自己去给他报了仇,报了仇,他就会出来了!对杀了江承煜,他就会出来了!
江季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江承煜。
江季白特地从中游过河,可是河面一片平静,只有丝丝细雨落至河面,然后漾开些细微的涟漪。
江季白眼底冒火,身上的铠甲被雨水冲刷的锃亮,在江季白走动间,发出些“叮里哐当”的声音,下了船后,江季白一边解铠甲,一边往大雁城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