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我,阿姐也会做的很好,不过后来我做的不错,才得到了阿姐的青睐。可是,阿姐,我心里不只有抱负,你懂那种自己所在意的人被毁了的心痛吗?”
“对于你来说,只要复了仇,完成了抱负,就不负此生了,可对于我来说不是!”
“你问过我,温白算什么东西,是,确实,没了温白,我照样可以统领全军,攻下天渊城。”
“可是我不会再开心了。”
江季白一字一句说着话,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砸:“你把我当做复仇的希望,当做一方将领,你可曾把我当过弟弟?你可懂我真的想要什么?!”
江允善踉跄了下,坐在了椅子上,她不由得双目泪光闪动,阿衍什么都知道,江允善苍白地开口:“我…”
江季白抹了把脸,往屋里走去:“我会如阿姐所愿,是因为阿姐的抱负也是我的抱负,除此之外,我和温白的事,阿姐莫要再掺和!”
“阿衍…”江允善失了方寸,冲江季白背影焦急叫道:“阿姐…阿姐不是故意的,是阿姐疏忽了…”
江季白身影顿了下,没有回头,径直回了房间。
身后江允善眼神追寻着江季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欲言又止地半张着嘴,终是闭嘴了,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了下去。
温白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了,三路军队上午就出发了,鹊老不许温白出去乱跑,说自己已经把药研制出来了,温白只当他是玩笑,趁他不备骑马跑走了。
温白骑马飞速地往第三条路的方向追赶,终于在日落西山之际赶上了,常修儒正在勘察四周地势的时候,就听见下属禀告说温白来了。
常修儒又气又急,看见温白疾步走过来了,常修儒厉声道:“谁叫你来的?师父知道吗?”
温白应付道:“知道知道…对了,天黑发兵是吗?”
常修儒把他往外推,催促道:“你别操心了,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你要是洛逖发作,没人顾得上你。”
温白躲闪着常修儒,往里面走:“哪有那么频繁,再说了,哪有士兵在前线冲,主帅却休息的道理?”
常修儒看他一身盔甲,收拾的十分利索,就知道他铁定了心不会走了,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温白冲常修儒笑了笑:“表哥,我不会莽撞的。”
常修儒不再劝他,他下定决心护好温白,温白接着问:“你们怎么部署的?”
“季白率领的御贤军为主攻,诚业侯他们从后面包抄,等敌军主力被吸引走,我们等到天黑,直接攻向城门就好了。”常修儒有条不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