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鹊老顺口道:“那是什么?”
江季白怀念地笑了,温柔了眉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曾是过命的好兄弟。”
“曾是?”鹊老奇怪道:“那现在呢?”
江季白思索了下,如实道:“现在?还没有关系。”
鹊老冷哼道:“可不是嘛,虽然现在各方势力齐心协力的,日后等天渊城被攻陷,不还是得各自为政,互相为敌吗?现在把情意断了,省的日后为难。”
江季白淡淡道:“我没想过与他为敌。”
鹊老追问道:“那以后呢?”
“以后…”江季白思索片刻:“我会真心待他,但我怕他不要。
鹊老怀疑自己听错了:“……”啥意思?
江季白替鹊老把并不整齐的草药顺手摆好,又重复了一遍:
“他怕是不会要。”
鹊老晕晕乎乎地“哦”了声。
江季白抱拳道:“既然前辈不愿意如实相告,季白就不为难您了,还望前辈莫要把我来找您之事告诉温白,季白在这里谢过,告辞。”
直到江季白走远了,鹊老还没缓过来,鹊老想了一会儿,喝了口罗浮春压了压惊,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晚些时候,温白来到了议事堂,发现人数少了大半,诚业侯的脸色很难看,温白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们这条路程离天渊城还有些距离,而不久前传来消息,拓跋氏势如猛虎,离天渊城越来越近,想必不少人都前去投奔了。
温白笑道:“侯爷。”
诚业侯看温白来了,忍不住道:“一群鼠辈。”
温白劝道:“侯爷别生气,走了也好,省的军心不稳。”
诚业侯一想也是,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开始与几方将领商讨起攻克霆灵城的事,越靠近天渊城,地势越是险峻,霆灵城更是如此。
经过打听,他们得知,驻守霆灵城的将领是陈太尉的得意门生,由于前几日江季白和温白的争吵,他们把双方的意见中和了一下。
不等春汛,也不强攻。
他们需要从不同的方向来包抄。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兵分三路,第一路是由诚业侯父子和一些其他并不瞩目的势力从后面包抄,只是路程较远。
第二条是直接通向霆灵城的一条峡谷,地势崎岖不平,若是过去了,就等于攻克了半个霆灵城,只是这里凶险异常,温白不假思索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