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我做不做温家的主与你无关,你已经不再是桑海温氏的人了。”
“……”
“其三,我确实为娼妓之子。”温白蹲下,他直视着这位年过四十的中年人,声音清晰:“但娼妓也比你一个酒囊饭袋强,好歹她们自食其力,你呢?没了温家,你算什么?”
那人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不发一语。
前厅传来动静,不一会儿,只见两队士兵走了过来,为首的人故作镇定地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定格在了温索瑜身上,他恭敬地俯身:“下官见过国公。”
温索瑜吓了一跳,忙躲在温叔身后。
邵方明注意到了温白手里的家主令,主动开口:“是二公子吧?温大人有时吩咐过,见您如他。”
温白心中一阵苦涩,原来…大哥都料到了。
“大人如何称呼?”温白作揖。
“下官邵方明,是桑海的太守。”邵方明不明所以道:“二公子,国公如何成了这幅样子?”
温白面色一冷,道:“邵大人,您说,有人故意陷害国公,这是何罪?”
邵方明略一思索道:“以下犯上,杖责二百。”
温家人一听,腿都软了。这二百杖下去肯定死透了。
“他…他疯了,不能做国公!”温骅醒来一段时间了,他一直装睡,听闻此言后,慌得跑了出来。
邵方明不卑不亢:“温少爷,爵位世袭自有圣上定夺,您私下对国公如此不敬,实属不该。”
温骅腿一软,叫道:“那温白呢!难不成他来做家主?”
“自然不是。”温白主动道:“兄长为温家家主,以前是,现在也是。只是如今他不在桑海,但既然他把家主令留给了我,我会暂代家主,替大哥整顿好温家。”
“你配吗——”温骅声嘶力竭道。
温白淡淡瞥他一眼:“你不再是桑海温氏的人,我配不配,与你无关。”
温太公渐渐好转了过来,他定定地看着温白,虚弱道:“好一招以退为进,不愧是温晏清带出来的人!”
温白莞尔:“您放心,虽说您辱没了温家的门楣,但我可做不到翻脸无情,我定会为您寻一处洞天福地,让您养老送终。”
邵方明沉思片刻,语重心长道:“温老太爷,您看这样如何,您就认了二公子暂代家主的身份。二公子呢,也退一步,老太爷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一来呢,出去住也不习惯;二来,则会被人戳温氏的脊梁骨,你们看如何?”
温太公陷入了沉思,温白冷哼:“旁人爱戳便戳,我不在乎那个。”
温太公手下一紧,他沉吟:“好,老朽认了。”
温白悄悄松了口气,他故作不屑一顾,邵方明又道:“二公子,您还要在桑海长主呢,就当给下官和面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