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涕泗横流:“谁让你们回来的?谁让你们回来的?”
温玄不解,旁边的士兵解释道:“将军,这婆婆一看见我们就开始打我们,我们不还手,可她还是不依不饶。”
温玄难得温声:“婆婆,我们是郢国人,虞国人已经被赶跑了。”
妇人哭的语无伦次:“你们回来干什么!我们在这里活的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还要回来?我们在虞国大人的照应下活的好好的,你们回来干什么?”
温玄听她字里行间全都是对虞国的维护之意,不由得疑惑道:“您是…郢国人吗?”
“我也想我不是!”她大叫道:“郢国的大官儿们只会欺负我们老百姓,我儿子就是服徭役累死的,我老头子上个月又被太守逃跑时的阵势吓到了,要不是虞国大人,他现在就没命了,你们回来干什么?滚出去!”
温玄无言以对,他只会怼人,至于安慰人…没安慰过!
幸好江越也走了过来,温声哄道:“婆婆,我们是天渊城来的人,是给你们主持公道的,您先别那么激动。”
老妇人义愤填膺道:“天渊城!天渊城有什么用,只会搜刮民脂民膏,我们这里破败了十几年,也就上个月过了些舒坦日子,你们…你们…”她还没说完,就把自己气晕了,江越连忙扶住她,示意士兵将她带下去休息。
温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天渊城的繁华并不是整个郢国的繁华。
江越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自己国家子民去称赞别国,肯定会有些没面子。
温玄终于知道了为何虞国要主动挑衅把他们引入城,一座失去民心的城…
这时,杨在石又大叫着跑了过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温玄眉头一皱,又如何不好了!!
杨在石脸色苍白,刚想说话,就不期然地放了个屁,“噗——”
温玄脸色铁青,江越优雅地捂住了鼻子:“杨大人,这事儿的确不太好,您要不先如厕?”
杨在石夹紧屁股,捂着肚子半点着脚尖,脸色被憋得通红,却坚持着把话说完:“将军,许多士兵都在闹肚子…哎呦…不知道为什么…哎呦我先去如厕。”说完,就跑了。
温玄抬腿往前面走去,看见前面乱哄哄的,士兵们都火急火燎地乱窜着,有几个没闹肚子的正举剑围着几个百姓,温玄厉声道:“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回答道:“将军,就是他们送来的水,很多人喝了都闹肚子了。”
江越走到一旁的水桶边,正打算舀些水来观察一下,就被杨在石吓得手一抖,杨在石身残志坚地边跑边叫:“大人——不好了——敌军卷土重来了——”
又不好了!温玄听到杨在石的声音就烦。
江越纳闷道:“陷阱?故意放我们进来,再下毒?”
几个士兵将怒气撒在了一旁的百姓身上,骂道:“卖国贼!”
“对啊!好歹也是郢国人吧。”
几个百姓带着哭腔道:“大人们,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