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白:“……”
温白凑近冰灯看了看,啧啧叹道:“江季白,你手艺不错啊。”
江季白静静等待着,直到一盏冰灯由于底座融化了,灯芯掉到了地面上,温白惋惜地叫道:“呀,化了!”
江季白不可察觉地笑了笑,接着第二盏,第三盏…冰灯一个一个地融化了,灯芯纷纷掉落在地上,温白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都化了啊。
接着,温白听到了“滋滋”的声音,寻声往地上看去。
第一个落到地上的灯芯很快就熄灭了,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灯芯落到地上,琉璃灯正下方的一条绳子被无数的火星给点燃了,迅速从头到尾地烧了起来,温白眼睛都不眨地注视着燃烧的越来越短的绳子,绳子燃烧完后,“噌——”一声。
在绳子的尽头窜起了一米多高的烟花,火光接着传递,一大圈烟花燃烧了起来,刚好把江季白和温白所处的栈桥围了起来,一层又一层,火光扩散开来。
火星像流星似的迸散开来,江季白温柔地看着由于吃惊张大了嘴巴的温白,在流光溢彩的火光照射下,温白的面色十分柔和。
最外层的烟花燃起来时,并没有像之前几层窜起一米多高,而是“嘣——”几声,朝空中发射过去,温白下意识地后退了步,江季白适时上前,轻轻握住了温白的肩膀,温白的后背贴着江季白的胸膛。
温白着急地抬头看去,无数的火光在空中扩散开来,时而像天女撒花,时而像火焰争锋,时而像彩蝶飞舞,美不胜收。
等最后一颗火星子消失的时候,温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江季白在耳边问:“好看吗?”
温白不假思索地点头:“好看。”
他下意识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匣子,温白抬头就看见江季白笑看着他,右手托着那个匣子。
温白毫不客气地夺了过来:“给我的吧?我就知道,世子爷才不会小气。”
江季白:“……”
亏他还准备了一段含情脉脉的话。
“给你给你。”江季白把匣子推过去,一脸不高兴。
温白刚打开就被吸引住了,匣子里是一柄样式古朴典雅的剑,在剑柄上还系了那天自己指给江季白的玉佩,温白心下一暖,扑向了江季白,感动地快要涕泗横流:“季白,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出乎意料的,江季白并没有推开温白,反而很给面子的揽住了温白的肩膀:“你最近不是在学剑吗?”
温白松开江季白,把匣子撂到了江季白的怀里,把玩着那把剑,问:“对了,这把剑有名字吗?”
“没有。”江季白如实道:“你给起一个吧。”
温白思索了片刻,略带些玩笑道:“这是你送的,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个白,就叫霜柏,音同双白,两个白。如何?是不是文采斐然?”
江季白心下是满意,但面上还是不屑一顾:“凑合。”
温白不亦乐乎地玩着那把剑,江季白有话要说,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装作行云流水的样子嫌弃道:“你别玩了,一会儿掉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