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白颔首微笑:“孟先生说笑了,我不过是运气好,再加上溪哥帮忙,这才讨着了便宜,生意是大家的,何谈领头不领头?互帮互助是最好。”
孟庆笑着打量江季白,这少年脸上戴着面具,叫人分不清这话里的真心实意有几分。
夏侯离溪解释:“孟兄,我家公子脸有烧伤,恐吓到人,这才戴了面具,并非对您不敬。”
“诶。”孟庆摆手:“贤弟你这话就见外了,来,入座说。”
孟庆入席,不好意思道:“二位,对不住了,大过年的,只能招待你们这些。”
江季白摇了下头:“彭城百姓情深义重,在下深感敬佩。”
孟庆惊讶:“小兄弟知道全城为何缟素?”
“是因为…御贤王?”江季白用试探性地语气问。
孟庆脸上一片肃穆,他沉声道:“虽说王爷犯下重罪,可王爷这些年为江南是真心实意付出过的,百姓不会视而不见。”
江季白沉默了。
孟庆心知自己说错话了,忙道:“看我,说到哪里去了,二位舟车劳顿,不妨在彭城多住几日,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江季白客气道:“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看着雪势,过不了几天就可能封路了,家中还有些私事未处理,要拂了先生好意了。”
孟庆调侃:“忙着挣钱吗?年轻人,功利心不可太重。”
江季白无奈摆手:“先生说笑了。”
夏侯离溪笑道:“孟兄,我们家公子心上人还远在天渊呢。”
江季白:“……”
孟庆恍然大悟:“噢~也对,新婚燕尔的,如此说来,倒是我不对了,大过年的,让你们跑到这里。”
江季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夏侯离溪:“溪哥只会拿我做挡箭牌,明明是他急着回去相亲,也罢,兄长为上,这名头我替你背了。”
夏侯离溪:“……”
孟庆惊讶:“夏侯贤弟还未婚配?”
“是啊,”江季白抢先开口,和颜悦色道:“过了今年都二十有七了,孟先生,你平日替我们多留意些。”
孟庆连连点头:“那是不小了。”
夏侯离溪哭笑不得。
三人做样子闲聊到深夜,次日,江季白和夏侯离溪带着一众随从离开。
待他们离开,孟庆来到另一处客栈,走进去,里面端坐着一女子。
孟庆行礼:“郡主。”
江允善回身,抬头问:“七百斤盐引到手了?”
“嗯。”
“甚好。”江允善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孟将军,辛苦了。”
孟庆摇头:“一切以大业为先,卑职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