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温家,不是只有长老们,”温玄神情肃穆:“而是温家先祖留下的清名,是祖父征战沙场的荣誉。他们虽然去了,可留下的根骨,我们必须守住。”
温白愣住了,连嘴里的点心都忘了咽。
“只要你姓温,身体里流着温家的血,这便是你割舍不断的责任。”
温白咽下点心,喝了口茶,讪笑:“干嘛这么正经?说得跟温家马上就要怎么似的。”
“世道渐乱,谁也保不齐明日会发生什么。”温玄静静道。
“嗐,不是还有你吗?”温白抓了抓头发,纳闷儿:“你干嘛总样坏处想?”
“若我也遭遇不测了呢?”温玄又问。
温白眨了眨眼睛,如实道:“那温家不就完了?”
温玄:“……”
温白凑近温玄,一本正经道:“你看,温家的后辈除了你,有哪一个顶事?温骅白痴一个,旁的人在桑海安逸久了,也都是酒囊饭袋,你儿子吧…年纪还小,至于我…也是胸无大志一个。”
温玄无语:“你倒是看得清。”
温白嘿嘿一笑:“全要仰仗兄长啊。”
沐风阁
夏侯离溪拨打着算盘,对一旁翻账本的江季白道:“你先前要我打听的,我打听到一些,掳走君主的那群人好像是往南边去了。”
“南边。”江季白蹙眉:“是江南那边吗?”
夏侯离溪摇头:“这倒不清楚,不过江南那边最近打通了一条水路,我打算年后过去瞧瞧。”
“我同你一起。”江季白不假思索道。
夏侯离溪摇头:“你不能离开,河道上的事还得你来处理。”
“那你留下,我去。”江季白对离开天渊城似乎有些执念。
夏侯离溪奇怪:“不是,你家温白在这里,你舍得出去?”
“不是!”江季白反应激烈,他认真地解释:“不是我家的…”
夏侯离溪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反应。
江季白烦躁地揉揉头发:“我觉得我有点昏头,出去…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不是吧,我觉得你挺聪明的。”夏侯离溪放下算盘,略显无语道:“你不懂吗?”
江季白先是略显无措,片刻后,他冷哼:“不过是跟他们呆久了,有些魔怔罢了,我自会恢复正常。”
夏侯离溪扶额:“你喜欢他呀,你不知道吗?”
喜…欢?
江季白仿佛猫被踩了尾巴:“你不要乱说!”
“喜欢就喜欢,大大方方承认,你否认什么?”夏侯离溪不解。
江季白:“我若喜欢他,自己会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