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娴压低声音道:“这可是重罪,你得当心。”
季呈徵道:“若需帮忙,尽管开口。”
温白抱拳一笑:“这段日子我恐怕不能时常看着季白,劳烦二位替我多看顾着他。”
“这好说。”许娴拍拍胸脯保证道:“倒是你啊,尽力而为就好,天无绝人之路…唉,都是屁话!反正呢,他要好好的,你也得好好的。”
温白垂眸,故作轻松道:“我知道,谢谢你乘月。”
许娴拍了下温白的肩膀:“客气啥呢,吃饭吧,瞅你那气色。”
温白是没胃口了,他匆匆吃了几口,就赶紧离开了。
街上喧哗声依旧,几日前笼罩在瀛都上方的阴霾似乎只是场梦魇,梦醒了,瀛都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许娴和季呈徵跟前方跌跌撞撞的身影保持着距离,季呈徵开口:“我们都跟了一天了,不过去吗?”
许娴叹了口气:“换做是你,被我爹整得家破人亡,你乐意见着我吗?”
“与你无关,季白公子是个明白人。”季呈徵宽慰她道。
许娴靠在石墙上,无奈一笑:“话虽如此,但人心里肯定会膈应的,我们跟着他就好。”
“可他醉了一天了…”季呈徵蹙眉:“而且跟人起了大小十几起冲突,若不是你从中斡旋,难以想象…”
“好了。”许娴拍了下季呈徵的肩膀:“我答应过温白的。”
季呈徵看向不远处,江季白刚好往嘴里倒完最后一滴酒,他不如意地提着空酒瓶往前走,寻找着下一个酒家。
“我的意思是,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去吧?他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季呈徵建议。
许娴摊了摊手:“他连温白的话都不听,你指望他听我们的?”
“将他打晕带回去。”季呈徵提议。
许娴认真道:“你是想要温白命吗?”
“啊?”季呈徵一头雾水。
许娴无奈解释:“江季白这么闹,温白都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你若将人打晕,温白非得跟你拼命。”
“那可如何是好?”
许娴眼睛一转,来了主意,她对季呈徵道:“阿三,你寻个近处的酒家,找个空酒瓶,往里面灌些醒酒汤,找机会给季白兄送过去。”
“他能尝出来吧?”季呈徵表示怀疑。
“他一个醉鬼知道什么。”许娴催促道:“快去,死马当活马医,难不成还真放任他喝下去吗?一会儿给人喝傻了,温白非得找我算账不可。”
季呈徵先离开了,许娴继续跟着江季白。
江季白走到一处面摊前,往椅子上一坐,颐指气使地叫道:“酒呢?给我…给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