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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这才抬头,正眼瞧向君子游,并摘下了脸上的半边铜制面具。

他剑眉星目,五官俊朗,面上有岁月的刻痕,比起他真实的年龄,至少要年轻十岁不止,与数年前君子游初任少卿便把他接回大理寺那会儿简直判若两人。

若是第一次见到司夜这副模样,君子游自认是认不出他的,可他偏偏对这张脸的轮廓有那么一丝丝的印象。

“你是……”他遍寻记忆角落,掘地三尺也要搜出个结果,终于电光一闪,丝弦绷紧。

他想起来了,面前这个人仅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却能让他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

他因为黎婴在狼妖案中遇害而与苏清河离心,割袍的当晚就被人劫了去,失联数天之久。

他从没有对人提起那几天自己遭遇了什么,事实上,他并不仅仅是被琅华阁的兰心囚禁,那时……

那是一段他不愿回想起的往事,他被打晕后不知身处何地,只觉那几日被灌了迷药,意识混沌。

他记得对他施暴泄恨的兰心,记得她那些小姑娘才会使的手段,也记得那时并不觉得很煎熬……真正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羞辱,是他不曾提起过,也在竭力忘记的灰暗经历。

“你应该是记得我的,那时你神思恍惚,眼神却很清明,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鹿,无辜又可怜地望着我,不明白自己遭受的一切是为什么。想起来吧,那时你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缚起,是身体极限的高度,为了不让自己断臂并减轻痛楚,你不得不踮起脚尖,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时辰。”

谈起细节,司夜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意味,就好似在欣赏着一件自己十分满意的杰作,“你不知道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会结束,顾了头便护不住尾,一处缓解,就注定有另一处难过,本能地反复着上浮与下沉的动作,就像孤海中艰难求生的遇难者。美……真是太美了。”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我做梦都想看到林溪辞这样被折磨到极限,不得不下跪求饶的样子。但是很可惜,他已经死了,尸骨都凉透了,就算把他拖出来鞭尸,他也感受不到痛楚,万幸的是他还有你这个与他极其相似的儿子,能够满足我的一点奢望。”

“你是畜生吗!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还要自己宣扬出来!”君子游气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为何不能?在受害者面前复述他们经历过的伤痛,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够造成多次伤害的效果,将施暴者的欲-望满足到极致。年轻时我查办的一起案件中,凶手就是这样的心态,我一直不能理解,直到尝试过后才发现的确如此。不过我与他不同,至少我不会把死敌从棺材里揪出来,搂着他冰凉腐臭的尸骨入眠,最后被控制欲吞噬,将他拆吃入腹……”

君子游忍无可忍,终于将杯盏中残留的冷茶泼在他脸上,迫他停止了炫耀。

然而对方依旧不以为然,将打湿的额发捋了上去,朝人笑笑,眼神倏然变得凌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将君子游还未收回的手按在了桌上。

杯盏碎裂,瓷片刺入那人的掌心,很快棋盘上便洇了片血迹,但司夜并无收手之意,反而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与五指在利器上狠狠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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