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心虚吧?”
“讨厌,王爷您可真会说笑啊。”
萧北城叼着烟杆,把小黑抱到胸前,翘起二郎腿来,顺势靠倒在椅背上,勾勾手指,让舞妓走近了些。
舞妓照着他的话做了,毕竟还是胆小,不敢到他面前,搓着两手移开目光,扭捏着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萧北城心底泛着恶心,心道这点小手段还不比君子游的尴尬演技。果然是情人眼里出潘安,见过那人骚起来,别的男女就好似成了陪衬。
“罢了,且说说你姓甚名谁,与死者是何关系吧。”
“回王爷的话,小女子名岚清,是乐舞坊的舞妓,自小被父母卖给坊主,与同是弃婴的锦茵一同长大,可说是形影不离的好友。我们年纪相仿,又是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无话不谈,锦茵有话从来不会憋在心里,就连这次与人私奔也是如此。”
“私奔?你知情不报当视作同谋论处,就算她真的跑了,你也会受到牵连,就算你愿为她未来的自由付出代价,但她居然肯让你代自己受苦,看来你们的姐妹情深也不过如此。”
岚清很是伤感,听他这话便红了眼眶,作势用帕子擦了擦泪,“王爷您知道的,我们这种贱籍,婚嫁之事从来不由己心,只是有钱人的玩物罢了。锦茵能得到幸福,我为她开心还来不及呢,吃点苦头又算什么,阿嬷是舍不得打残我的,我是知道的。”
看她哭得像是那么回事儿,萧北城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泼她冷水,便起身到她面前,拿了她手里的帕子,动作轻柔的为她拭着眼角,刻意贴得很近,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举手投足间是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柔。
“那还真是可怜,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锦茵逃出江陵前,我与她约定每隔半月就要送封信回来报平安,但她走后将近一月我都没再得到过她的消息,我害怕她出事,所以才报了官……”
“为何如此担心,是不相信带她离开的那个男人吗?”
岚清点点头,眉间尽是哀伤,“我们乐舞坊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那个男人却在与锦茵见面的当晚就……锦茵说她不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男人,可我清楚,世上所有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劝她清醒一点,她却不肯听,与我闹了几日,我无计可施,便答应了她……”
萧北城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你们这究竟做的是姐妹还是母女啊,果然……女人的感情才是吹弹可破,敷衍的半点儿也不走心。
“你可知那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