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家见这阵势,便知来者不善,认出此人正是桓一公公,便让沈祠去通报了萧北城,自己则是留了下来,与人周旋。
“公公,您可是稀客,今日不知是为何事到了王府,难道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本监为何而来,难道还需一一向你通报?”
语气不善,绝非是来与人交好。
柳管家却是半点儿也未惊慌,笑道:“怎会呢?只是客随主便,您身份尊贵不假,却也没有硬闯缙王府的道理,这传出去了会让人觉着我家王爷与公公您关系不合,总归不大好听。所以为了王爷的清誉,也是为了公公您,等王爷亲自来迎客了,就是兴师问罪也无妨啊。”
桓一公公还想夸他巧舌如簧,就见萧北城已经赶到,瞧他腰间佩剑的模样,不是才刚回府,就是对他早有防备。
如此情形,他更相信是后者。
“看来王爷已经猜到奴才来此的用意的。”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太监低头迎上,双手捧着的托盘正中置着只酒觞,琼浆映着圆月,倒是幅好景。
萧北城见了,只是满怀不屑的轻瞥一眼,道:“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公公你的?”
“王爷说笑了,奴才只是个奴才,人命关天的大事,怎敢自作主张?”
“看来主使不是皇上,也不是你了。手伸的太长,就不怕骨断筋折吗?”
“王爷说笑了,这鸩酒虽不是给您的,但您要是多管闲事的话……”
指不定这盏酒有一半,都要入你的口。
第69章赐死
在此之前,萧北城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与桓一公公针锋相对。
虽说他们身处不同的势力,本就算不上心和,但至少都是在为大渊谋事,彼此都会留些颜面跟余地。今日却是不同以往,新账旧账攒着一并清算,这积怨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轻易调解的。
对方的动机非常明显,就是要除掉黎婴,甚至不惜演一出赐死的闹剧,在他缙王头上作威作福。
既然如此,也不必有所退让,否则漠视了黎婴的死,他日枯骨朽入泥土,无人问津的就将会是他自己。
沈祠察觉到萧北城脸色不悦,抬手拦住已经有一条腿跨上前来的端酒太监,顺势以足尖顶住后者的膝盖,令他保持迈步的姿态,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