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低头脆声道:“回皇上,民女确实名唤阿呆。”
凤皇道:“听老三说,你和他是师徒关系?”
朱雀不敢懈怠,想了想,这才回道:“回皇上,民女自小痴迷诗书,听闻三皇子才华横溢,便厚颜拜其为师。”
这是她和师父先前面圣套好的说辞,如今唯有照搬出来。
“胡闹。”凤皇低斥了一声,遂又问道:“既是师徒,可有喝过敬师茶,行过拜师礼。”
凤皇这话是问凤影的。
凤影唯有回道:“回父皇,只是口头许诺,儿臣觉得礼节繁复就省了这些麻烦。”
“既然如此,又怎堪称的上是师徒关系?”听凤皇的话语,似是松了一口气。
旁听的凤鸣听到此处身形一颤,蓦然跪在地上谢罪:“父皇,是儿臣鲁莽了,但是三弟纵使没有和徒弟***,但是最近频频出入青楼,当真是让人忧心。”
朱雀唇角微沉,看样子是凤鸣向凤皇告的状,只怕那个桃花男是中了四皇子凤卿的挑唆,这才做了替死鬼。这凤鸣倒是一个冒失鬼,这般落井下石,当真是也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凤影出入青楼,他若没去,又怎会那般清楚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果然,凤皇已经有些不悦了。
凤鸣头垂的更低了:“儿臣也是无意中听百姓议论,这才放在了心上,希望父皇能够好好规劝一番,免得三弟误入歧途。”
四皇子凤卿走出来,俊目闪亮,“父皇,男子成亲方能定性,三哥也是时候该成亲了,裴尚书的千金……”
凤卿的话被凤影打断:“父皇,儿臣这辈子只愿娶阿呆为妻。”壁光冷冷的笼在凤影的脸上,他言罢看了一眼朱雀,深睫浅笑,尽是温柔。
凤影的目光看得她心中绵绵软了下去,不管他是做戏还是真心而言,此刻的朱雀都不能说些什么,只得幽幽低了头。
凤皇皱眉道:“皇子娶妻岂是胡闹,你若喜欢这丫头,纳为妾即可,做妻子却是不行。”
凤影听到这话,猛的抬头看着凤皇,满脸紧张:“父皇,儿臣前些时候混迹青楼,着实是想断了和阿呆的这份孽缘,奈何越是逃避,却越是对她难以割舍,若是父皇让儿臣迎娶他人,儿臣愿意孑然一身,此生不娶。”
“放肆。”凤皇板着脸:“老三,你在威胁朕?”
凤影脸色涨红:“儿臣不敢。”
朱雀及时的隐隐啜泣,哽咽启口,“皇上,民女虽出身商家,但却明白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得配三皇子之女子必定门厅显赫,可是声誉是祖辈加诸的,倘若众女子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那时还有贫富显赫之分吗?民女和三皇子情感甚笃,我们从认识至今都维系着共同的爱好,志趣相投,始终如一。三皇子每次购得古物回府,民女必与之共赏,往往更以诗词相庆。民女今生已离不开三皇子,若是今生难得同寝,也只求死后合葬,届时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