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派去丰安县的探子是我杀的,闵东平是我杀的,李明宇是我杀的,霍铭善是我杀的。”静缘师太看着安若晨的眼睛,冷冰冰地道。
安若晨咽了咽唾沫,告诫自己不能害怕,不可露出胆怯的样子。
“细作都还有谁?”安若晨跳过一切,问重点。
“联络我的闵东平、唐轩,都死了。其他人与我并无接触。”
“他们俩是头目,是联络接头人,是吗?”
“对。”
“那么若来了新的联络接头人,你如何辩认真伪?”
“有暗语。解铃还需系铃人,可是系上的铃铛几个才够响。差不多这样的意思。”
“几个?”
“闵东平是一个,唐轩是两个。”
安若晨明白了,她问:“若是再有联络头子,便会说三个铃铛才够响是吗?”
“那便不知了。唐轩没交代后事。”
“钱裴是细作吗?钱世新是细作吗?你可有细作的证据?”
“钱裴是。闵东平就是靠着他庇佑,我想杀他时发现的。所以一开始没敢动手,当时闵东平未死,我担心杀了钱裴惹来闵东平疑心,暴露了芳儿。后来再想杀他时,他找了替身,我失手了。”静缘师太道,“没证据。钱世新的事我不清楚。”
安若晨懂了。原来钱裴遇袭就是师太干的。
“他们不过是传令联络的,幕后的主使是谁?你为何愿意为他们卖命?他们都有哪些手段招揽手下?他们给你布置了这许多任务,总有蛛丝马迹……”
安若晨还未说完,又被静缘师太打断了。
“我回答了你一些问题,不表示我愿意接受你的盘问。我对这些都没兴趣,没工夫与你聊家常。”她冷冷说完,伸手拿过安若晨手上的信,用下巴指指房门:“你走吧。”
安若晨张了张嘴,在静缘师太冰冷的目光下将话咽了回去。她拿上静缘给的衣物银两出去了,走到院子里觉得有些恍惚,许多事她在心里都有推测,如今有些被证实了,却不知如何是好。李长史的死,霍先生的死,她知道凶手是谁,却又没法为他们报仇,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