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打算到钱府去,惹怒他,让他将你痛打一顿,然后我以叛国之罪收拾他?”龙大严肃脸。
安若晨想了半天,厚着脸皮自动自发往龙大面前坐下了,诚恳问:“将军啊,我是哪儿惹您生气了吗?”
“未曾啊。”龙大一脸无辜,“新年的新衣我都试了,合身正好。后日去太守府的新制官服和配饰我也看到了,安管事处理得妥妥贴贴的。每日饭菜很是可口,顿顿有汤喝,甚合我意。床褥干净整洁,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公文信函分类归置,文书四宝顺手好用。”
安若晨猛点头,对啊,她真的有用心照顾将军起居。
“若是说有何不满意,我倒是有的,只是怕说出来安管事误会我轻浮莽撞。”
安若晨:“……”
虽然话里说担心误会,但龙大还是说了:“安管事年方十八,偏偏毫不打扮,成日穿得灰朴朴脏兮兮,发式随便一捆,比位兵士都粗糙,如此仪容,实在有碍观瞻。”
安若晨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等等,这说的什么鬼话。她有衣裳是朴素些,可没有脏兮兮啊,发式是老气些,可是一丝不苟梳的啊,什么叫兵士还粗糙。有碍观瞻?!
“有句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这紫云楼里就算没有安管事心悦之人,也不必弄得如此生怕别人悦上一般。”
安若晨呈呆愣状。所以明查秋毫兵法如神的将军大人觉得她是怕别人“悦”上自己所以要故意弄得丑不拉叽的?她有这么丑吗!!!
“还有,在这儿卫兵重重把守,无需再有亡命之虑,你也不必日日束胸。不明白的,还道你随时准备逃跑。”
安若晨差点要跳起来了,还嫌弃起束胸来了?!是不用逃跑了,可是不是日日练武,还要骑马吗?将军你胸不大你不明白胸大的辛苦!
“将军!”安若晨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将军如此坦诚教人感动,如此我也得坦诚相告。”
也不待龙大有反应,安若晨就说了:“将军的眉毛总是挑啊挑扬啊扬,甚是灵活多变,但这容易透露情绪,泄露军机,将军当小心处置!说完了,奴婢告退!”
转身开溜,泄露军机都出来了,瞎掰得很不错。
安若晨溜得虽快,但其实竖着耳朵,没听到龙大叫她,心里不好说是失望还是庆幸。跑出了一段,有些后悔,完了,还说想和好呢,结果是不是弄得更僵了。不行不行,她正事还没说呢。
再说了,将军官比较大,她应该让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