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反抗,甘愿送儿子一程,甘愿把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一切,都赠予了儿子。
夏传旭听完这番话,落在桌上的双手,已经悄然握紧。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松开了,缓缓起身,看了眼窗外湛蓝的天空。
良久,他才再次启唇,“你说的没错。我这么做,不仅能一举推翻你,还能嫁祸给陆逸鸣。前段时间山谷里挖出来的那些尸骨,就是压断陆逸鸣仕途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我,则会成为整盘棋最大的获利者。议会里那些老东西,只能推我上台。届时,我会成为饶城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
光明而美好的仕途,从夏传旭的口中说出来,却没了半点的喜悦,反而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倏地转身,怒目看向自己的父亲,“是你把我逼到非走这一步不可。大姐的强势,你作为父亲的模棱两可,还有面对陆逸鸣时的软弱无能,你逼的我走投无路。”
字字句句,都隐含痛苦和挣扎。
要仔细说起家里的那几个孩子,还只有大姐夏明珠是最得父亲疼爱的。
因为她是家里的老大,那时候夏继天和洪香林虽然是政治联姻,两人之间没有爱情,但是孩子终归是两个人亲生的。
那是夏继天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初为人父,难免激动和喜悦。
那时候政务还不是很繁忙,他偶尔也会早早的回家,帮忙逗逗孩子什么的。
夏明珠也是他抱过最多的孩子。
后来慢慢的夏继天的官越做越大,应酬越来越多,回家也越来越少。
到生下夏天娇的时候,夏继天慢慢的就没了什么新鲜劲儿了,基本上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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