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医官开始犯愁了,卫大公子的小123言情肿痛根源到底是什么呢?他开方子是以治下焦为主,还是疏肝经为主呢?这病吧,问题虽小,但是关系到男人的终身大事啊,不能轻率,嗯,一定不能轻率。
李医官摸着手里还没看熟练的妙襄公札记,思前想后,仍然不能断定采用哪种方子。卫尚一看李医官愁眉不展,顿时紧张起来:“李大人,在下这莫不是……不治之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抖,想着自己还没娶媳妇,卫家二房还没后,问题很严重啊。
“这病吧,问题不大,就是老夫还拿不准,”李医官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看了紧张的卫尚一眼,“卫公子不介意我请一个同僚来会诊吧?”
“不介意,不介意。能治好就成。”卫尚连连摇头表示他不介意,可是等他应下来,才忽然想到,李医官的同僚,会不会是……
不会吧,军营里头医官好些个呢。卫尚抱着侥幸心理劝自己。
然而……
李医官走出帐子,顺手抓了一个打杂路过的小兵,拍拍他的肩膀:“请顾医官过来。”
李医官没有刻意收敛音量,帐篷里的卫尚听得一清二楚,立即腾地站起来,窘迫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望着重新走进来的李医官,结结巴巴:“李大人,卫某之疾恐恐怕不不不太适合让顾顾顾……”
他没说完,不过李医官听懂了他的意思,呵呵笑了一下,扬扬手中的札记:“顾医官的舌诊经验比老夫多,此病关系重大,要谨慎些。大家都是大夫,会个诊,探讨探讨患者的问题,有何大不了?”
意思就是医官们是不会有邪念的,卫大公子自己不要想歪。
于是卫尚一张脸涨得更红了。
顾朝歌就在不远处,故而来得很快,进帐后一听李医官的描述,神情没什么波动,也是要卫尚伸手过来让她把脉。卫尚紧张不已,一会偷偷看看她的表情变化,一会又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窘迫,连忙低下头来。如此重复数次后,发现她真的不觉得小123言情肿痛是什么需要她回避的难以启齿之事,他又感到失落起来。
顾朝歌号完脉,朝李医官颌首道:“左关弦数。”这同样是一个大夫们才会用的术语,就是说在左手的关部,即肝经的位置把出来了问题。
再舌诊,同样反映的是肝经积热,又细细问过卫尚一些生活上的反应和征兆,顾朝歌确定了:“源头在肝经。”
在攻下焦和攻肝经之间,李医官也比较偏向肝经,顾朝歌的话让他立定了信心,捋须笑道:“那问题便简单了,一剂小柴胡汤,疏肝经之邪,解少阳,准保没错。”
卫尚懵懵懂懂地看看李医官,又看看顾朝歌:“不是大问题?喝小柴胡汤便成?”
“是啊,不是大问题。”李医官笑道。
卫尚瞥了一眼顾朝歌,忸怩几下,因为关系自身,脸皮薄的卫公子咬咬牙问出了口:“喝这药几时能好?我明日便要启程回集庆,路上熬药恐怕多有不便,而且路途遥远,万一路上又出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