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伊崔,”褚东垣冷笑,“调虎离山之计,用到自己人头上来了?”
“调虎离山?”伊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褚东垣在指什么,他笑了:“褚兄误会了,其实在你带兵离开之前,我和她在我的……”
“谁让你说这些的啊!”顾朝歌一点都不想听到他向自己师兄描述昨天晚上在伊崔房中发生了何事,情急之下她把换药换下来的脏布一把塞进伊崔的口中。那上头有药粉,有血迹,可能还有点汗,那味道……
伊崔面无表情地将布从自己口中取出,望向顾朝歌:“你莫非不打算承认?也不打算告诉他?”
“当然不是,可是不该由你来说,你只会气他,”顾朝歌不甘示弱地瞪他一眼,“要说,也是我自己来才对。”
“你能说清楚?”伊崔冷笑:“你只会对他心软。”这句话泛着酸味。
“你又自以为是了,我当然能说清楚!”顾朝歌气鼓鼓道。
“停!”褚东垣吼道,他暴躁地拿下头盔,抓了抓头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师兄,我……”
“打住!”褚东垣举起右手制止顾朝歌开口:“小泪包,你不用和我说太多,师兄就问你一句话。”
“问吧。”伊崔悠悠道,结果又迎来顾朝歌的一记眼刀:“师兄和我说话,与你无关!”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伊崔想这么说,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顺从地捂住嘴,表示他不开口。
于是顾朝歌转过头去,“师兄,你问好了。”
褚东垣攥紧拳头。
他深深吸了口气。
“小泪包,那夜常州事变,我送你上船回扬州的时候,我曾和你问过你一句话,那句话,你还记得吗?”
顾朝歌微微一怔。
她记得。那个晚上在港口,师兄只问过她一句话。
他问她,如果这次事成,他回来娶她好不好。
“那句话不是玩笑,我是当真的。”
褚东垣按住她的双肩,躬身,认真地凝视顾朝歌的眼睛,他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今天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吗?”
当他是死人吗?
伊崔觉得褚东垣放在朝小歌肩上的那双熊掌碍眼无比,他没守住不开口的诺言,忍不住插嘴:“你和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