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兄......"
"王爷如此抬举小臣,岳穹惶恐不敢当。"
"哎,岳兄,你我相识一场,何必见外。"成王招了招手,一辆华车在面前停下。当二人在车内坐定,成王才低声道出,"我与岳兄诚挚以待,也就不瞒你了。今日朝上虽将案卷呈了上去,但那个杜先庭嘴巴咬得死紧。任你刑具加身,只是不认,这可如何是好啊?"
岳穹拧眉思索了一阵,"其实若只少了他一份口供,并不成问题。"
"唉,那四人骨头极硬,到底是身经百战过来的汉子,另外三人都以杜先庭马首是瞻,他不松口,便谁也别想定案。"成王抹了把脸,忍不住吐了口怨气。
岳穹闻言努着嘴想了许久,才缓缓道出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
"系铃人......"成王一惊,"可是,不是不许任何人出入么?违者定斩不赦啊!"
"呵呵"岳穹极深沉地笑了笑,"王爷以为皇上为何赐你这样一道旨?所谓便宜行事。再说了,见不得人,还见不得物么?主子多年驯养的狗,不会连主子的话都不听吧?"
成王沉吟着点头,"嗯......岳兄高明,高明!"
"王爷过奖。"
"皇上,臣以为现在不妨多关注一下这桩案子了。整赋一事由百官提出,更容易执行些。"安元殿里,岳穹低低地陈述着。
"臣也以为岳大人所言极是。"项平在旁应了声,"且,为了要转移皇上的注意力,他们不但不会阳奉阴违,还会力求做出些成绩。"
妫语见两人都是这个意思,便点了点头,在看向项平时,眼神却显得有些幽深,"项平,把那盆珊瑚收回去吧。"
项平一听,心中顿时揪紧,他马上跪下,"皇上,臣受君厚遇,虽粉身犹恐难偿,一心只望倾己所能,为圣上分忧。臣虽资质驽钝,然力行清俭,以正纲纪,绝无贪吝之心......"
"呵呵呵呵"妫语轻笑,嘴角微扬地对岳穹说,"你看看,我的赏赐什么时候成了臣子的贪吝之累了?"
岳穹看向妫语没有到达眼底的笑意,不动声色地道:"项大人忠贞体国,清正廉明,臣以为是圣上之明德以昭,社稷之福庆以幸。"
"哎哎。"妫语止住笑,对着一脸赤诚的项平正色道,"你不要多心,我没有他意。堂堂碧落一朝宰辅,总得让人容易进门才显宰相之度不是?"
项平闻言飞快地抬眼看了看御座上的女皇,那种深密的眼神,看得人心神一凛,"是。臣遵旨。"